整个车身,狠狠颤抖了一下。
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南颂手像是被猫咬似的倏地收了回去,接起电话,就听到保镖浑厚又焦急的声音。
“大姐,你们咋了?车爆胎了吗?”
“……”南颂咬着牙,“没有。”
“那我怎么瞧见车剧烈地晃了一下?”
保镖讷讷地问着,旁边另一个保镖骂道:“你是不是傻,车没爆,那是为什么动?当然是车没动,人动了。”
“人动?那啥……震啊?”
傻保镖道:“大姐,开着车不安全,要不咱找个地停下?您慢慢来?”
“……来你妹!”南颂气急败坏地开骂,“再胡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保镖的声音,“赶紧挂了,你想被大姐灭口啊?”
嘟嘟声过后,电话挂断了。
车厢的气氛又陷入死一样的宁静中。
南颂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前方,心想自己今天是不是水逆啊?
还是憋了太久了,突然有点饥渴?
她暗暗攥了攥手,刚才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上,这让她瞬间觉得自己的手烧了起来。
简直要命!
喻晋文更要命,他现在浑身紧绷着在这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冒了汗。
天知道刚才南颂碰他的那一下,给他带来了多么大的反应。
现在他只能强忍着,才能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两个人都十分默契地沉默了下来,后半程都没有话,只有音乐声在两个人中间缓缓流淌过去。
缓解着沉默的尴尬。
感谢音乐。
—
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到了夏侯跟他们的地方,叫做“路家村”。
南颂眉梢一动,觉得还真是有缘分得很。
当年她伪造的身份,用的“路南颂”,就是从墨城市的路家村出来的,当时她不知道要用个什么身份好,正好在医院捡到一张身份证,那人名叫“路南”,她便很随意地给自己取了个“路南颂”的名字,用了同村的地址。
让哥帮她弄了个假身份证。
和喻晋文结婚的时候,她知道喻家人会去调查她,便让白鹿予在网上使了个障眼法。
实际上,喻晋文当年是娶了个并不存在的“假媳妇”。
这么起来,好像有点惊悚……
“路家村。”喻晋文也看到了村址,联系到了南颂曾经用的假名字上,“到你家了呢。”
“……”
南颂偏头瞪他一眼,忽然又觉得并没有多少底气瞪人家,毕竟当年是自己骗了他。
“是啊,到我家了。”
南颂顺着他的话,道:“下来吧,带你逛逛。”
这样进村太招摇了,跟鬼子进村似的,南颂觉得,他们需要打扮打扮。
村东头有超市和几个店,南颂带喻晋文进了一家服装店,看着墙上挂着的衣服,顿时来了灵感。
“喻先生,”她忽然开口,“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送你一套衣服吧。”
喻晋文:“?”
看着南颂指着墙上的一套衣服让老板拿下来,喻晋文眼角抽搐了下。
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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