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呢?”
徐州城外,一处偏僻的胡同破败的宅院中。
贼头儿许大茂盯着被绑在木桩上,己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年偷儿陈双宝,咬牙开口,“金子呢?”
陈双宝双眼都被打封喉了,“许爷...什么金子?”
“那两块五两重,加起来十两的精...金子....”许大茂大声咆哮。
“没有金子...”陈双宝哭道,“那包里就一块玉,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撒谎...”许大茂骂道,“那丢荷包的死胖子都了,里面有十两金子!”
“他谎....”
“我看是你撒谎....”许大茂掏出刀来,在陈双宝脸上划着,冷笑道,“兄弟,拿金子出来,一切都好!哥哥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该你那份少不了你的....但你若不拿...哼哼! 我可记得你家里还有老娘啊....”
“许大哥..”陈双宝嚎哭道,“那荷包里真的没金子,我发誓....”
着,继续喊道,“许大哥,丢荷包那人了,交了荷包给他,还有二十两金子的谢金....荷包我给您了,您拿去换那二十两金子不行吗?我是真没见到金子呀.....”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大茂站起身,对边上的兄弟们使个眼色。
紧接着,求饶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这,不单是十两金子的事儿。
若是被陈双宝私吞了十两金子,以后他许大茂还怎么当这个贼头?
忽的,远外一个汉子奔了进来,急道,“大哥,公家人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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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头子马武,手里盘着两个锃亮的铁蛋,眯着眼坐在正厅。
“人给大人叩头!”许大茂出现在门口,大礼参拜。
自古以来,吃贼饭的最怕的就是穿官衣儿的。
这些贼可能杀人不眨眼,但是见着了主管他们的官,哪怕是衙门那种雇佣的拎着棒子的差官,都要拼命的讨好。
因为人家,主管着他们的生死呢!
让你生, 每月每年收你的孝敬。
让你死,首接带着官兵沿街搜查让你无处可逃。
这年月,即便是大奸大恶之徒,离了乡土能哪去?
“起来吧...”马武轻轻挥手。
“您今儿怎么来了?”许大茂点头哈腰的上前,谄媚的笑道,“是.....城里饭吃腻了想吃点野味儿?”着,低声道,“您可来巧了,今早上刚有河里捞出来的老鳖.....旁边街上有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水灵灵..”
“早市丢了个荷包...”
嘎登,许大茂心中一沉。
“荷包呢?”马武斜眼,“别你不知道?”
“这.....”许大茂只觉得心中发沉,苦笑道,“人现在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找呀!”马武道,“你以为老子眼皮子短是为了钱?”着,冷哼道,“十两金子加上二十两的酬谢金...这就是三十两,能随随便便拿出三十两黄金玩的人,是好相与的吗?”
“京城卖绸缎的客商?....京城的绸缎商行,背后都是各公侯勋贵外戚....都是通了天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家认识咱们州官....老子我这捕快头子,就做到头了!”
许大茂浑身冷汗,“大人不至于...”
“你个贼骨头,你懂什么?”马武满脸狰狞,“老老实实的把荷包给我....金子分文不少的交上来...不然,老子就让河沿早市的贼头,换人?”着,陡然起身,“明天早上,我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着,他忽的想起,今早上兵马司指挥使大人接见他时那郑重其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