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若非是当真出了天大的事,他绝对不会哆嗦成这样……
云绾宁接过书信,信封上还有血迹。
也不知道这血,到底是墨晔的,还是其他人的。但云绾宁方才还慌乱的心,居然奇迹般的慢慢平静下来了。
她深呼吸一口,缓缓展开书信。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主子遇难,速归!
字迹仍然是如玉的,只是歪歪扭扭,看起来写信时很仓促。
这字迹,也是用血写出来的。
只隔着信纸,云绾宁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强烈的紧张感。
“王妃,属下即刻回京。”
“我也同去。”
云绾宁攥紧了手中的信纸。
她对墨晔……
不上爱,却也谈不上恨。
这几年的不甘心与恨意,似乎已经随着这段时日的相处烟消云散。到底,墨晔是圆宝的父王。
只这一点,云绾宁就不能弃他而不顾!
“可是王妃,殿下需要照顾!”
如墨不赞同她也回京,“而且眼下不知京城到底是什么情形。”
“既然有人敢对主子出手,明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很大。王妃若是这时候回京,难免会有危险。”
“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家主子出事冷眼旁观吗?”
只一句话,便堵得如墨哑口无言!
“我才二十几岁,还不想做寡妇呢!圆宝也不能做个没爹的孩子!”
云绾宁冷着脸。
她亲了亲圆宝的额头,吩咐如烟照顾好圆宝。若明儿一早圆宝找她,就有事回京一趟,莫是墨晔出事了。
如烟含泪应下。
云绾宁深深的看了一眼圆宝,半百不舍却也要离开。
眼下深更半夜,顾太后早已歇下。
云绾宁也不能这时候去打扰她,便只去见了玄山先生。
玄山先生这几日“摔断了腿”,白日睡、夜里睡、吃了睡、躺着睡、趴着睡……
睡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
但为了能继续赖在行宫,他就算浑身骨头散架也不愿出门一步。若骨头真散架了,这又是赖在行宫的一个好借口!
云绾宁进来时,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吃着烤鸡、吹着凉风。
见她进来了,他下意识躺好,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去了。
“宁丫头,是你啊。”
玄山先生松了一口气,继续翘着二郎腿,“我还以为是太后来了呢!”
“先生。”
云绾宁走近。
她二话不,从空间内取出了一大堆零食扔给他。
只看着她的动作,不等她开口,玄山先生就已经猜出她的来意了,挑眉看着她,“有事求我?”
“帮我照顾圆宝和祖母。”
云绾宁脸色严肃,“京城出事了,我得立刻赶回去。”
玄山先生挑起的眉渐渐放下去了。
他撕开一袋猪肉铺,缓缓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
“墨晔出事了。”
云绾宁言简意赅,尽量用最短的时间,将事情的经过了一遍,“具体情况我也还不知情。”
“但墨翰羽被打入天牢、墨晔身受重伤,想必是夺嫡开始了。”
因此对墨晔出手之人……
除了墨回延,云绾宁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你就不怕,回京是自投罗网?”
玄山先生皱眉。
“我知道。”
云绾宁板着脸,“但父皇还健在,墨回延就算动手也只敢背地里动手,不敢搬上台面。”
“他对墨晔出手,也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墨回延的目标,可能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