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相信,汉军之中没有蒙元人的细作。
但是夜袭敌军大营这种程度的兵马调动,却还是需要保密的。将军们回去之后,都没有声张。
而是巧妙的安排了防备大营的任务,让执行夜袭计划的千户战兵,在夜袭的时候,没有任务。
深夜。
吴年睁开了眼睛,甩了甩头后,从床上坐起。
一队大内侍卫,正站在床的不远处守卫。有的精神抖擞,有的在打哈欠,但都注意到了吴年。
“掌灯。”不等他们开口,吴年就摆了摆手道。
“是。”一名大内侍卫应了一声,取出了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然后一一点燃了三盏油灯,照亮了内帐。
“大王。距离出兵时间,还有约半个时辰。您还可以再睡一会。”旗官陈会来到了吴年的面前,弯着腰道。
夜袭计划,以博大。
如果能成,好处无穷无尽。
虽然夜袭并不需要吴年临阵指挥,但是他却不敢怠慢。临睡前,交代了大内侍卫,在出兵的时间,叫醒他。
但是最终,吴年自己提前醒了。
就像是普通人如果明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一定会提前醒一样。
吴年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能在死人堆里打盹。但是这件事情太重要了。连他也不能免俗。
“不用了。就算重新躺下,也会辗转反侧。”吴年却是全无睡意,摆了摆手,吩咐道:“寡人饿了,去随便弄些吃的。”
“是。”陈会见状也不再多什么,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随即,吴年就穿着贴身短衣,来到了外帐坐下。吃了三个鸡蛋,一点干粮与肉干,然后自己在箱子里翻箱倒柜,找了一本兵书,挑灯观看了起来。
“大王。出兵的时间到了。”陈会与大内侍卫们,在旁边精神抖擞的守卫着吴年。
到点的时候,陈会来到了吴年的面前,弯腰行礼道。
“嗯。”
吴年嗯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出了大帐,转身看向了蒙元大营的方向。
可一定要取胜啊。
吴年的心中暗道。
卫襦大营。
雄伟壮观的营门前。
一个万户的战兵,方整严肃的列着。
大了一号的三面“汉”字旌旗,迎风飞舞,猎猎作响。
“赵”,“赵”,“卫”字旌旗,紧挨着“汉”字旌旗,主次分明。
战兵清一色都是步军,其中有一个千户的重甲重斧兵。
部分战兵的肩膀上,扛着普通的梯子。
卫襦、赵盐亭、赵曼成三将围在一起,做最后的商议。
卫襦身穿漆黑的盔甲,身子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她目视赵盐亭、赵曼成道:“二位将军。我们先一起行动,然后赵盐亭将军,率部从东边进攻。”
“赵曼成将军率部从北边进攻。”
“一旦试探出,哪边薄弱。便派人来通知我。”
“是。”二将没有二话,干脆抱拳应声。然后,三将一起翻身上马。
赵盐亭领兵在前,赵曼成居中,卫襦断后。
“赵”字旌旗旁边。赵曼成手持银枪,身着银甲,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散发着光芒。
他从容的驾驭战马,但内心并不平静。
“金氏高句丽,已经是昨日之事。我赵曼成堂堂丈夫,没有对不起金王。”
“现在我是汉将。大王待我不薄,寸功未立,却获封县伯。”
“这是一场硬仗。也是我的第一战。我得竭尽全力,不辜负大王的知遇之恩。”
雪麒麟是高句丽的雪麒麟。
国破家亡,当然不好受。
但幸好他会讲汉语,精通汉文,对炎汉没有排斥之心。汉朝也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