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见,西怀王不必多礼,坐吧!”白卿言用帕子沾了沾唇,“今日事多,一直未曾来得及用膳,让西怀王见笑了。”
“多谢陛下,陛下事忙,这个时辰才用膳,可见勤勉。”西怀王客套话完在白卿言下首坐下,想了想之后,侧身朝向白卿言的再次行礼,“陛下,既然称我是故人,我便不同陛下客套了,斗胆称陛下一声弟妹,弟妹……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是为了我那年幼的侄子。”
即便是西怀王不,白卿言也猜到了。
“早前,我在大都城寻到了他,知道他入了镇国王府成了护卫,好似……好似……”西怀王抿了抿唇才开口,“好似是为了能有机会接近燕国的皇帝和摄政王,行刺杀之事!我那侄子本是皇帝之尊,后来魏国被燕国灭国,他心中燃着一团火,还请……弟妹能谅解一二,这一次我来将此事告知弟妹,是想趁着这孩子还没给大周添乱,早早将人带回去!免得将来闹到不可收拾。”
白卿言没打算将拓跋耀人在东夷之事告诉西怀王,便装作不知问了一句:“魏王在白府?”
西怀王没有瞒着白卿言:“是入了镇国王府的,在大都城我还见过一面,可后来那孩子却不见了,我知道那孩子是跟在英慧君的身边的,后来听英慧君前往沿海去寻弟妹了,这才一路追着去了大梁旧地,在然后听英慧君送韩城王遗体回韩城,多番打探之后却也不见我那侄子,想到弟妹要入燕了……便估摸着那子是想要跟着弟妹所率大军入燕,这才快马加鞭追了上来,还请弟妹念在容衍与我情同手足的份儿上,让我将那子带回,也免得入燕之后给弟妹带来什么麻烦!”
魏忠带着人进来给西怀王上了餐食,他则亲自给白卿言奉上热茶。
“魏王年纪还……”白卿言端起茶杯,眉头紧皱,问魏忠,“七身边可有这么一个护卫?”
魏忠连忙侧身,恭敬开口道:“回陛下,英慧君身边原本是有这么一个护卫,可在陛下决定和英慧君兵分两路,由英慧君护送韩城王遗体回韩城……而后同程远志将军和白家军回大都城时,就听这护卫想要来燕国,似乎还与英慧君争吵了一番,不就之后便不辞而别了,先前……英慧君还托忠国王来燕国的路上找一找这护卫,若是能找到请忠国王多加照顾,正巧老奴听了一嘴。”
魏忠朝着正看向他的西怀王浅笑颔首:“不过,到如今忠国王也未曾找到这位护卫。”
白卿言煞有其事点了点头,看向西怀王:“如今燕国已经封锁城池,不允许大周军队出入,想来定然也不允许魏王轻易进入,西怀王倒是不必担心魏王会入燕,这样……这一路我会命人多加留心,若是看到魏王,一定让人将魏王送回西怀王身边。”
西怀王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坐没坐相地靠在隐几上,眉头紧皱:“阿耀是我皇兄唯一的骨血,我愧对皇兄……自己倒是苟活留了一条命,却连阿耀都看顾不好。”
魏忠朝白卿言瞧了眼,见白卿言端着热茶眉目含笑未曾出声安抚,便立在白卿言身旁不吭声。
“自从魏国没有了之后,这日子过的浑浑噩噩,以前……我身边有那么多朋友,可真的等到出事了,才知道……只有容衍才真的是挚友,他若在……还能替我排解排解,”到这里,西怀王想到了白卿言是萧容衍的妻,如今萧容衍走了,最难过的当属白卿言,他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无端端挑起白卿言的伤心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连忙转了话题,“听,弟妹喜得一对龙凤呈祥,要是容衍知道了,必然高兴!”
西怀王连忙将自己怀里揣着的两块玉佩拿了出来,示意魏忠接过去:“这对玉佩,是我知道侄子和侄女降生的时候,用容衍曾经送我的玉石……让人雕的,希望侄子和侄女,能够……平平安安,永远不受战乱之苦,永远和弟妹在一起!”
这是西怀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