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送恩宁回房间。
在门口,俩人顿住脚步,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心情复杂。
安俊道,“要不今晚,你去我的房间住,我再开个房间。”
恩宁低头看着脚下松软的地毯,“不用了,有些事早晚要面对。”
安俊见恩宁努力让自己坚强的样子,很是心疼。
“你把慕雨送回去,如果慕爷爷和你父亲那头相信慕雨的话……慕雨那么会演,又深得他们的信任,很可能让他们以为是你在算计慕雨!到时你打算怎么做?”
恩宁的唇角扬起一丝苦涩,“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需要眼盲心瞎的亲人!”
安俊犹豫稍许道,“你还有我,有什么事,你不方便做,可以找我。”
恩宁对安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母亲在天之灵,只会希望看到你重新找回生活的热情,而不是一直在恕罪。就算你想恕罪,也不该是我,你欠蔓可的更多。”
恩宁完,刷了门卡进门。
房间里只亮着夜灯。
光线昏黄安静,让人烦躁的心绪都宁静了下来。
楚黎川还在睡着。
他睡得似乎不太舒服,眉心紧紧皱着。
恩宁走过去,还想像以往那样,抚平他紧皱的眉心,抬起手,却在即将落在他眉心时顿住。
恩宁蜷起手指,收回手,转身背对楚黎川。
她走向窗边的沙发,蜷着身体缩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皎洁的圆月,眼圈通红。
慕爷爷房间。
“你们睡了?”慕爷爷艰难出声问。
慕雨呆呆看着慕爷爷,眼泪沿着眼角大颗大颗往下掉,“爷爷,是黎川他……”
“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打得慕雨歪倒在地,侧脸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金星。
“你真当我老了!如果你知道分寸,有边界感,你会送一个醉酒的已婚男人回房间吗?”
“难道所有人都死光了,只有你能送他?”
“但凡你知道廉耻,懂得避嫌,没有对楚黎川存一丁点歪心思,你都可以叫服务员,保镖,哪怕给恩宁打电话去接他,而不是你送他回房间!”
“爷爷,你听我解释……”慕雨捂着红肿的侧脸,凄楚哀求。
“你还想狡辩!”
“爷爷,您不能只听池恩宁的一面之词!现在是我的清白没有了,我才是受害者!不能都是我错了!是楚黎川他用强……”
“你给我闭嘴!”慕爷爷气得咳嗽起来,指着慕雨,“你还有脸提!慕雨啊慕雨,你一向乖巧听话,知书达理,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寡廉鲜耻,道德败坏的事!”
“我们慕家没有你这种……”
慕爷爷的话还没完,杜敏华从门外冲进来,哭着抱住跪坐在地上的慕雨。
“爸!雨在您身边尽孝十多年,她是什么品性您还不知道吗?您不能认回亲孙女,就当我们雨是棵草,不管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就算雨有错,那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凡楚黎川有些定力,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怎么能只怪雨一个人?楚黎川就没有错吗?池恩宁就没有错吗?”
“楚黎川那个混帐东西,确实有错!我日后会找他算账,可宁宁有什么错?受伤害最大的人是宁宁!慕雨你这么做,对得起宁宁吗?对的起我慕家对你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吗?”慕爷爷吼道。
奥特姆担心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将门锁紧,又给慕爷爷倒了杯水,拿了两片药。
希望打个岔,让慕爷爷消消火。
慕爷爷一把打开递过来的水杯。
水杯掉在地上,“啪嗒”一声碎了。
慕雨吓得肩膀一抖,往杜敏华的怀里躲了躲,那样子娇弱可怜极了。
杜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