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与黎语颜对视一眼,此等事情需要用到圣旨?
马公公含笑将圣旨卷起,交给一旁立着的松果,欢喜道:“皇上盼着两位殿下早日生孩子呢!”
夜翊珩不作声。
昨日皇位之事,今日子嗣之事。
老头是闲着没事,净找事。
马公公躬身又道:“太子殿下,这旨意,您是接还是不接啊?请殿下给个明示,老奴也好给皇上有个交代。”
虽哪有人敢不接圣旨的,但这道圣旨不同。
太子殿下若亲口接,那就表明会生。
这可是头等大事!
皇上急着知道此事呢。
夜翊珩终于开口道:“昨儿晚膳结束时,孤与父皇起封黎宗辉为宁远侯一事,父皇可有旨意下去?”
“这……”马公公心神一凛,“此事老奴不知。”
夜翊珩挑眉:“那你回去问问。”
马公公颔首称是,旋即离开。
夜翊珩沉了脸,拉着黎语颜坐到了餐桌旁。
松果捏着圣旨上前,话刚出口:“殿下,这圣旨……”他连忙闭了嘴,自打了一下嘴巴子,抬手吩咐一旁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还不快些摆膳?”
众人称是,忙活开。
夜翊珩把玩着黎语颜的手指,垂眸道:“老头的旨意不必放在心上。”
黎语颜轻轻笑了:“殿下心里在想什么?”
他对上她的视线:“咱们不急生孩子。”
生孩子那么痛的事情,能拖则拖吧。
“殿下不想生孩子呀?”她笑得俏皮。
“目前暂时不想。”
“哦。”黎语颜应了声,她知道他为何这么,但还是故意,“原来殿下不愿与我生孩子呀。”
夜翊珩捏紧她的下手:“嗯?颜颜可知如此的后果?”
这时,银灰跑进来。
“我不知呀。”
黎语颜趁机挣脱某人的手,去搂银灰的脖颈。
夜翊珩摇头低笑,吩咐正看人摆膳的松果:“午后准备准备,今晚去竹林过夜。”
松果笑着颔首:“是,奴遵命!”
黎语颜剜某人一眼,轻轻摸着银灰的脑袋:“银灰想去竹林吗?”
银灰眨了眨眼,呜呜地点头,表示想去。
夜翊珩嗓音戏谑:“原来颜颜想当着银灰的面……”
他话未完,便被黎语颜迅速捂了嘴。
“这么多人,你不能什么都啊。”
他捉住她的手,语含兴味:“孤了什么?”
另一边,马公公疾步回了皇宫。
皇帝见他回来,问:“事情办得如何?”
马公公躬身作答:“回皇上,太子殿下叫老奴来问,是黎宗辉封宁远侯一事如何了。”
皇帝笑出声:“这个太子!”
“皇上息怒!”
“朕不怒。”
马公公瞧膳食未动,遂劝:“皇上,催生一事还需从长计议,您快用膳吧。”
皇帝“嗯”了一声,心道,催生一事,还是得他亲自出马。
要是馨雅还在的话,让她去催一催北岚那丫头,他自个去催太子这子。
可是馨雅不在了。
皇帝拿了筷子,忽然想到一人,遂对马公公道:“你跑一趟江阳侯府,把恒瑗长公主给朕请去东宫,让她催一催太子妃,好叫太子妃早些与太子生儿育女。”
马公公喜道:“皇上圣明,恒瑗长公主与太子妃素来亲近,太子妃定听长公主的话。”
皇帝颔首,这才有心情吃东西。
马公公的腿脚很快,大半个时辰后,便到了江阳侯府。
夜瑗正在喂季清羽吃水果。
马公公躬身行了礼:“见过长公主,见过庆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