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费心吧，从白研和白昇的角度讲是最现实的出路，从国防安全考虑也是一条可尝试可创新的方式，利国利民。」

挂掉电话，不等方晟开口鱼婷抢先道：「需要我出马？」

「这回是在京都……」

「噢——」

鱼婷愣了一下，下意识从腰间拔出手枪来回摩挲，停顿片刻道，「没事的，对我来哪儿都一样。」

「要不要叶韵协助？」

「这回不行！」鱼婷严肃地，「事关省部级领导隐秘，没准还牵涉更高层，岂能让她参与？老实就你现在的身份继续跟她接触都不妥当。」

方晟暗想都那个过了，还什么不妥当？硬着头皮道：「手脚还算麻利，请她做些事未尝不可。」

「当你遇到困难就想起她，证明她具备某种不可替代性。」

方晟只得岔开话题，把白翎调查到的情况了一遍。鱼婷也觉得棘手，寻思良久时间隔得太久，又没有案底，再回过头来刨根究底难度很大，只能过去碰碰运气。

还没来得及话，于道明打来电话，怒气冲冲道：「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我这个做省长的叔叔还得向你请示工作？」

方晟赔笑道：「不敢不敢，刚接完白翎的电话呢，事情有转机，大有转机……」

赶紧添油加醋介绍了录像的存在，强调一旦找到它就是堪比原子弹的大杀器。于道明听得心花怒放，转怒为喜道：

「好子，效率蛮高，抽调明月的事儿先搁一搁，唔……给你十天，找不到录像再。」

罢闪电般挂断，留下目瞪口呆的方晟，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鱼婷，异口同声：

「十天？我的天！」

事不宜迟，鱼婷打消陪方晟共度良宵的念头连夜驱车前往白吉，乘坐高铁抵达京都。

秘密接触了两个线人，意外得知「芒可」居然是一个触发警报点！

触发警报点是情报系统内部用语，意思即为敏感词，无论新闻媒体、网络还是电话交谈等，只要出现「芒可」就会遭到追查！

追查者是谁？线人也不清楚，只觉得是非官方身份，具体来自哪个部门、哪些人都不确定。

来有没有人触发过警报点？」鱼婷问。

线人道：「有，巫石卫被立案调查后，有个组不知为何提到芒可的名字，立即引发多重封锁和戒备，她生前的单位、住所还有老公等等都被不明身份者告诫。调查组归中纪委指挥，怎会怕那些莫名其妙的角色？随即将芒可作为专题目标准备铺开摊子深查，后来其它派系介入，好几个调查组都被解散，巫石卫贪腐案不了了之……」

所谓「其它派系介入」，正是方晟在京都四处活动，于家为首的京都传统势力力求权力制衡采取的自救措施，没想到挽救了田泽的正治生命，真是阴差阳错！鱼婷暗叹可惜。

「调查组肯定掌握了一些资料，都放在哪儿？」她问。

线人道：「调查组虽然由中纪委直接指挥，名义属于京都市反贪局，主要成员也都来自反贪局业务骨干，解散后按常规所有调查资料就地封存归档，作为机密文件，可能要等三十年后解密。」

「就地归档……资料保存在反贪局？」

「应该是。」

鱼婷有点后悔没带上叶韵。

京都反贪局档案室，不夸张地戒备比银行金库还严，原因很简单，里面存放的所有资料都跟京官有关，随便揪出哪个，没准拔起萝卜带出泥连累一大串！某种程度，它比中纪委更引人瞩目。

凭自身实力评估，鱼婷深知一个人做不来。

鱼婷精通追踪、格杀尤其是暗杀，侦察和潜入却相对弱些，而这两方面正是叶韵的强项。

要不要紧急召唤叶韵？鱼婷又有些迟疑。

出身情报系统，鱼婷对叶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