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芬兰首都,赫尔辛基。
萨沙从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钻出头来,酒店采用恒温系统,室内温度和湿度都十分舒适,令人不由自主地变得慵懒起来。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来到窗边,拉开一角窗帘。
外面的天气灰蒙蒙的,透着肃杀的冷意。
萨沙打了个哈欠,正考虑要不要回床上睡个回笼觉,房门就被人敲响。
她跑过去拉开门,墨谨时站在走廊上,对她微笑。
“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再多睡一会儿。”
萨沙没好意思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不自在地把脚往后缩了缩,站在门后问他:“我们今天还要去哪儿玩?”
“不急,总得先等你洗漱吃饭——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萨沙这才反应过来,拉开门请墨谨时进屋,她自己则飞快跑进浴室洗漱。
站在镜子前刷牙,萨沙看着镜中的自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墨谨时芬兰是他们的定情之地,可她都来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想起任何过去的事情。
不光想不起来,这几天和他朝夕相处,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肢体接触。
萨沙发现,自己对墨谨时的排斥好像是出于本能一般,短时间内都无法习惯。
奇怪,这是一对未婚夫妻,热恋情侣该有的状态吗?
她吐掉嘴里的泡沫,停止胡思乱想,飞快收拾完毕,换了套出门的衣服走出来。
墨谨时带她去楼下餐厅吃早餐,期间他接了个电话,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萨沙察觉到气氛不对,放下餐叉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墨谨时回过神来,朝她笑笑,“没事,只是公司的业务出了点问题。”
“啊……那你要不要先回去处理一下?”萨沙好心建议,“其实我待在酒店里也挺开心的,不用非得出门去玩。”
“没关系,他们能处理好。”墨谨时勾起唇角,笑得格外温柔,“我答应带你来旅行的,现在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那,那好吧。”
萨沙干笑了两声,连忙低下头认真吃起来。
墨谨时坐在她对面,看着少女安静用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没想到墨司宸的动作那么快……看来他也要抓紧时间了。
吃完这一顿食不知味的早餐,萨沙和墨谨时一前一后上了车,问他今天去哪儿。
墨谨时却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启动车子出发,很快就开出了市区,渐渐往城外行去。
萨沙吃饱东西有点犯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打了个盹醒来,发现他们还在车上。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萨沙疑惑地看向墨谨时:“我们一直在路上?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墨谨时还是那句话,“很快就到了。”
萨沙舔了下嘴唇,默默握紧胸前的安全带,她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跳下车去。
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在乡野间一座白色尖顶建筑前停了下来。
萨沙立马下了车,呼吸着户外清新冰凉的空气,一边疑惑地眯起眼睛。
“这是……教堂?”
墨谨时从另一边下了车,细细端详萨沙的表情,流露出一丝失望,“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抱歉。”
萨沙摇摇头,“这座教堂也是我们来过的地方?”
墨谨时牵起她的手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正前方的讲经台上站着一名年轻的神父。
萨沙心底越发不安,她猛地挣脱了墨谨时的手,停下脚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墨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