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懊悔不已,或许她此行回到帝都,确实不应该招惹薄夙。她应该管住自己爱他的心,离他远远的。
她怎知道,她对薄夙的这份克制,深深的伤害了薄夙。
他盼星星盼月亮,他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战士,他不择手段终于爬上金字塔的顶尖,为的就是能够在跟她重逢后,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可她那句不该招惹他,却打碎了他心里多年来的期待和美梦。
怎么能叫他不失望?
最后他哑着嗓音道:“你最好别话。”
这张嘴愈来愈不讨人喜欢。
事实上,菘蓝伤势严重,完这两句话,她就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墨池拳打脚踢下,霍家的保镖们很快倒在地上,呻吟一片。
霍老爷鹰瞳骤然缩紧,他没有想到白澜城身边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然这么能打。只能哀叹一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老了,意识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他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对白澜城挥手:“去吧。”
拦在白澜城面前的保镖们立刻退下,白澜城抱着菘蓝飞快离去。
墨池也紧跟白澜城而去。
回去的路上,墨池开车,却是心神不宁,时不时的瞄一眼车后座的总裁。他有些困惑,前些日子总裁不是非常憎恨这个乞丐吗?今天怎么把人家抱得那么紧?
“看什么看?赶紧开车?”白澜城没好气的吼道。
墨池愣了愣,总裁这是怎么了?
他也没有得罪他啊?
“总裁,谁得罪你了?”墨池心翼翼的问。
白澜城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闭目休息的菘蓝,这个世上除了这丫头能够牵动他情绪,还能有谁?
墨池更绝诧异:“总裁,是不是这臭乞丐又坏我们好事了?”
白澜城递给墨池一个死亡凝视,墨池怔愣。
他哪里又错了?
倒是一旁的湘绣,快人快语的怒怼墨池:“我家菘菘才不是臭乞丐呢。你才是臭男人。”
墨池凶湘绣:“你这臭乞丐,又来趟浑水!”
当劳斯莱斯驶入皓镧庄园,最后停在兰草园后。墨池体贴的对总裁道:“总裁,怎么处置这两个骗子乞丐?”
白澜城没有回他,他全部心思都在菘蓝身上。他紧紧的抱着菘蓝,然后无视墨池,往卧室走去。
墨池望着总裁发呆:“总裁被人夺舍了吗?”
湘绣朝他做个鬼脸:“你笨死了。”
然后欢天喜地的往里面跑去。墨池汕汕的跟上去。
三楼主卧。
薄夙把菘蓝放到床上,菘蓝的背上有伤,当背部碰着床的时候,就疼得她蹙起眉头。
薄夙心疼菘蓝。立刻暴躁的喊道:“墨池,请医生。”
湘绣趴在门口,毛遂自荐:“白爷,我能帮我家菘菘疗伤。”
薄夙回眸,盯着湘绣的目光很冷,带着一丝侵略者的戾气。
菘蓝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何时变成湘绣家的。
“你过来。”他最终摒弃了对湘绣的成见。
湘绣走进去,从菘蓝的褴褛里摸出一盒药膏,然后望着薄夙,道:“白爷,我要给我家菘菘脱衣服上药,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薄夙阴鸷着俊脸伸出手:“把药膏给我。”
湘绣愣了愣,把药膏递给他。
薄夙却反过来对湘绣下逐客令:“你出去。”
湘绣呆愣。
“白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湘绣知道菘菘喜欢眼前的男人,可是她思想保守,重视女孩子的贞洁,所以就算再亲密的男女朋友,只要不是夫妻,都不该有肌肤之亲。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