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跟萧厌匆匆进宫时,安帝正雷霆大怒,他手腕上缠着白布,身前地上是四处散落的碎片狼藉。
二皇子和其他几位皇子、亲王听闻禁宫走水进了刺客,都是连夜赶进了宫,就连崔林和梁太师、曹德江等人也是马不停蹄,生怕圣驾出事。
只是安帝正盛怒纵火之人没被抓住,连行刺的刺客也只抓了几个“尸体”,负责宫禁的虞延峰被骂的狗血淋头,连带着献殷勤的二皇子等人也被狠狠削了一顿,灰头土脸的站在殿内。
“朕要你们能干些什么?刺客都闯到朕眼皮子底下了,连凤禧宫都敢烧了,是不是下一步他们就该烧了朕的御龙台,朕要把这脑袋随时供着等着那些人想来取走就取走?!”
虞延峰跪在地上,沧浪也挨了风尾。
安帝却像是还没骂够,扭头就朝着二皇子骂道:“还有你,不孝的东西,朕平日里待你不薄,可你倒好,进宫就先找冯来问朕出事了没有,还敢拦着黑甲卫的人,怎么,你等着朕给你让位置,好让你来坐这皇位是不是?”
“要不要朕现在就抹了脖子,好让你二皇子殿下立刻登基?!”
二皇子脸色惨白,扑通跪地上:“儿臣不敢,父皇,儿臣不敢…”
宫里突然走水,又有传言安帝遇刺,他只是想要寻人打探消息而已。
冯来是圣前的人,他询问父皇安危有什么错,至于拦着黑甲卫更是冤枉,明明是沧浪见到他后主动打了招呼,叮嘱他今夜心,他因着跟萧厌合作借机跟沧浪多问了几句宫里的事情,哪想到就被人撞了个正着。
安帝正在气头上,看谁都像是不怀好意。
二皇子斗大的黑锅背身上,偏偏还不能辩解,总不能告诉安帝他跟萧厌早有往来,沧浪和黑甲卫都是他的人吧?
那安帝不直接摘了他脑袋才怪,他还不想找死。
二皇子咚咚磕头:“儿臣只是担心父皇安危,才跟他们询问一二,断然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还请父皇明……”
砰!!
迎面一件玉器砸了过来,二皇子嘴里的话瞬间断掉。
“你不敢?朕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污糟事情。”
“你暗害兄弟,心机庸劣,生母又出身卑贱,还敢苟于朝臣扶同偏徇,妄图皇权……”
安帝暴喝怒骂,语气极重,那一句“生母卑贱”让得二皇子脸上陡然煞白,连带着一旁的崔林他们也是神色微变。
眼见着安帝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彻底断了二皇子夺权的可能。
崔林连忙上前一步就想开口,却不想就在这时,外间冯内侍快步进来。
“陛下,萧督主和文信侯来了。”
安帝嘴里骂声一断,今夜宫中事后他只觉得其他人都是无能至极,突然就格外想念办事周全果决的萧厌,他连忙抬头道:“让他们进来。”
外间两人大步入内,曹德江看着脸色微白,却一如往常凛厉的萧厌时,心中放松下来。
沧浪惊喜抬头:督主回京了?
萧厌二人到了圣前,各自行礼。
“叩见陛下。”
“起来。”
安帝让他们起身之后,就看向萧厌:“你不是伤重不愿进宫?”
萧厌淡漠:“微臣只是不愿意掺和外间麻烦,不想让陛下为难,可是今夜有人欺上头来,恨不得置微臣于死地,就连皇宫禁内和京城重地也敢当了他眼底猎场。”
“微臣要是再有忍让,怕是来年坟头草都有三丈高,陛下也被人欺瞒糊弄甚至丧命。”
安帝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厌看了眼文信侯,文信侯上前道:“回陛下,今夜宫中走水遇险之时,京中各处也有骚乱,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贼人出入四处,诱使微臣带着京巡营的人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