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聂如珺,谢琬的声音因为吃惊而尖利的叫了出来。
温柔优雅的形象一下破了功。
聂如珺同样没想到谢琬会在樊炬的办公室里,而且,她看一眼谢琬怀里的那束火红玫瑰,两片唇抿了抿。
“我来找樊炬。”她要问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公布结婚的事。
而且事先还故意瞒着她,不跟她商量。
他知不知道,他心血来潮这么一做,就把她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樊炬没空搭理你!”谢琬的态度很嚣张:“还有,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我和樊炬先约好了,你要见他,等我们谈完了,你再过来,外面排队需要我提醒吗?”
谢琬明显没有把聂如珺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聂如珺只是寄生在樊家的可怜虫。
哪怕樊炬娶了她,也不过是碍于樊家老太太的命令罢了。
樊家老太太都已经死了,聂如珺被扫地出门,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上个月,谢琬跟着樊子逸去拜访了樊炬的母亲,那位樊夫人话里话外,可没有半点喜欢聂如珺这个媳妇的意思。
谢琬肚子里有了樊家的骨肉,她嫁进樊家自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因此,她就很瞧不起聂如珺这样的可怜虫,不屑把她放在眼里。
聂如珺忍不住笑了,凉凉地笑:“先来后到?排队?”
“是啊。”谢琬指着门口,特大牌地:“给你十秒,你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和樊炬的谈话。”
“呵……”
聂如珺站在原地不动,“谢琬,你是在娱乐圈被人捧惯了是吧,你跟我谈先来后到?樊炬结婚证上的那个人,还是我,你不要嚣张到前面来了。”
“你不会以为樊炬昨晚上公布你们的关系,是因为在乎你吧?哈哈哈……”
谢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掩唇娇笑:“聂如珺,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自作多情,樊炬会在乎你?在乎你一个寄人篱下的丑鸭吗?哈哈,你白日做梦呢!”
这些话,都是聂如珺以前经常听到的,她是樊家的童养媳,自就是跟着樊家的几位少爷一块读书的。
高二的时候,她在樊家的身份被同学知道了,于是,这些嘲笑的话,就一直如影随形的伴随她。
她只是来自县城的丑鸭,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厚颜无耻,赖在樊家混吃混喝。
她平凡又卑微,只能仰赖樊家而生活,樊家那几个男孩子,个个人中龙凤,她凭什么可以染指。
谢琬和她是同班同学,如果她是丑鸭,那谢琬就是高中部的白天鹅。
她瞧不起聂如珺,从高中到现在。
此刻,谢琬尖锐的声音,她毫不留情的讽刺,都唤醒了聂如珺记忆深处的恐惧和自卑。
谢琬看到她苍白的脸,一股强烈的愉悦感自心底油然而起。
“还不走?还要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聂如珺,不是我你,我在圈子里也算是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了,可是,只有你,是我见过的最厚脸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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