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上问一问。”
李玄宣算起来也不过七十岁,只是多次用了折寿功法,受过三四次重伤,老得厉害,一年复一年地蹉跎在符箓一道上,不肯放松。
李玄宣本就没什么进步的希望,有当下的修为还是多方机缘所致,如今一头固执地闯进符箓一道之中,越发疑神疑鬼起来。
他每每修行调息,总是浮现出诸多幻像,有了心障,要静心丹药辅助才能平静下来。
老人这下连符箓都画不好了,一直服用家中的静心丹,一服药就觉得白白花了家中的灵石,发了狠地画符。
李渊平闭目叹了口气,李玄宣如今辈分最大,家中没人劝得动,要他停歇一会儿也不肯。
‘一些丹药倒是其次…只怕…害!’
李家请了人来测算,李玄宣应该还有八九十年的寿数,漫长的人生才过去一半,可看他这样竭神痴狂,恐怕要少上十几年。
李渊平想得入神,觉得遍体生寒,咳嗽不止,服了一口灵花煮成的药茶,这才恍然:
“我也没几年了。”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默默地坐回首位之中,轻轻敲着桌桉:
“十一人…皆有练气希望…虹姐马上要筑基,再过上三十年,明儿想必能筑基,家中就有十五六位嫡系练气…”
李渊平没由来地想起当年的郁家来,心中微沉:
“盛极易衰…不晓得曦峸这小子能不能把家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