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太子断腿的消息不胫而走,恍如这冬日的寒风一般,悄无声息的扫过皇城每条街巷。
就连远在长安城之外的北大营,也听到了些风吹草动。
唐昊坐在中军大帐中,听着吴通传来的消息,看向帐侧的程处默,道。
“你怎么看?”
程处默微微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
“太子断腿,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或许……”
到一半程处默并未向下去。
唐昊面色凝重,盯着程处默,缓缓道。
“依我看,此次只怕不是巧合,乃是一次筹谋已久的行动。”
闻言,程处默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愕,道。
“唐兄所言,乃是储君之争?”
唐昊缓缓站起身来,手托下巴,在大帐之中踱起步来。
良久。
唐昊停住脚步,望向程处默,缓缓道。
“如今皇后殡天,后宫无主,那些嫔妃皇子们蠢蠢欲动也在情理之中。”
罢,唐昊拍拍程处默的肩膀道。
“行了,我等臣子还是不要提及这等皇室内的争斗了。”
“储君之争,不得不防,安心练兵吧。”
“或许,这支队伍会派上大用场。”
……
太极殿。
一国不能无主。
沉寂数日的唐王,如今重新坐在高高的龙座上。
太子坠马断腿一事,已传的满城风雨。
明面上众臣不敢私议朝纲,但在私下中众臣却不可避免的谈论其储君之事。
自始至终,唐王从未表态。
然而今日的朝堂上,却是另一副模样。
三声战鼓擂响,镇守西域边陲的大将侯君集如期回朝。
万众瞩目下,侯君集银甲着身,威风凛凛的站在太极殿中。
雄厚苍劲的嗓音彻响整个大殿。
“末将,见过陛下!”
龙椅上的唐王,看着殿中的侯君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
“陈国公,你替朕镇守西南边陲多年,辛苦了。”
侯君集目光炯炯,微微垂首,恭敬的拱手道。
“一切,为了大唐。”
言辞恳切,铿锵有力。
唐望也被这份忠心报国之情所感染,目光之中多了些许欣慰,缓缓道。
“此番,西南之地可曾安定?那吐蕃可有异动?”
听罢这番询问,侯君集微抬眼帘,沉声道。
“陛下!西南之地,一直未有异动。”
“而近些日子,末将听访唐使者一封书信传于吐蕃,在吐蕃内引起不骚动。”
“似乎有征伐的迹象。”
话音刚落,群臣中微微惊疑。
算起时日,吐蕃使者尚未回国,但快马极有可能将吐蕃王子暴毙的消息,传回吐蕃国。
难道是这吐蕃大相故意栽赃此事,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高座上的唐王渐渐收敛笑容,冷哼一声,道。
“这吐蕃是要对朕的大唐出手?”
殿中的侯君集沉吟片刻,缓缓道。
“依臣之见,吐蕃羽翼未丰,断然不敢发兵大唐。”
“如今的吐谷浑,国内再度出现权力纷争,整个国度混乱不堪。”
“末将猜测,吐蕃极大可能会对吐谷浑用兵。”
闻言,唐王勃然大怒,一掌拍在身前的案几上,喝道。
“他敢!”
“吐谷浑乃是大唐属国,尽人皆知!”
“松赞干布发兵吐谷浑与发兵大唐,有何差别?”
却如唐王所言。
贞观八年至十年间,李靖,李君献,侯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