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上改变,让长孙冲大惊失色。
窗明几净,宽敞一新。
流线型的格式家具,造型各异,做工精湛。
长孙冲也是第一次听,这案几桌椅居然能划分这般细致!
曲水环绕,香烟缭绕的茶桌。方方正正的书桌,圆形旋转的饭桌,还有什么精致巧的茶盘,各色造型的果盘。
尤其是那透亮的窗户,能将屋外景致一览无余。
还有那神奇的木质百叶窗,上拉便开,阳光洒进,整个屋舍不点烛台,也敞亮无比。
下拉便关,一道道木条衔接的天衣无缝,将屋内的事物尽数遮挡,从屋外看不到一丁点来。
长孙冲好歹也是一个国公之子,进了唐府,却如同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看任何事物都新奇无比,嗷嗷惊叫不停。
唐昊拉住那个如同有多动症的公子,强行摁在茶桌前。
“,皇城之中怎样?”
长孙冲抹抹这石板茶桌,木石结合,配合上一座微型假山流水,恍如畅游名山大川。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奇异茶桌,回应道。
“嗨!还不是那新罗,百济两位使者,出使大唐,道尽好话是要臣服,实则有些两边倒的意思。”
“这两岛国仗着和高句丽近些,来打探打探好处,看看哪一点得到的多,便依仗那边。”
狗尾巴草唐昊见得多了,像这等站着重要海上要地,向两方索要好处的两面派,还真不多见。
唐昊捏捏拳头,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冷光。
“这些年来,大唐胜仗不断,周围大国有所忌惮,反而那些弹丸之地的国却仗着地势,当起了跳梁丑。”
“一会儿依附着大唐,捞一把油水,一会儿依附敌国,占点便宜。”
摸摸这个,瞅瞅那个的长孙冲,缓缓停了下来,抬起头颅。
“可不是嘛!要不是大唐如今休养生息,养精蓄锐,那里轮得到这些跳蚤蹦跶。”
到这里,长孙冲想了起来,拍拍唐昊臂膀,道。
“对了!你整天就捣鼓这些玩意?不怕陛下追究下来?”
“我这次来,也是带着圣意。”
话语之间,翻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唐昊
“呐,这个给你。”
“扬州形单影只,陛下怕你无依无靠,赐下了这个黄金令牌。”
“江南之地的兵马可供你调动。”
接过令牌,唐昊打量了几眼,有些疑惑。
“这是来造船又不是打仗,要着调动兵权的令牌,有何作用?”
长孙冲嘿嘿一笑,道。
“家父啊,征调扬州的钱财并不多,皇帝给你赐下此物,你自信想想。”
经过此番提醒,唐昊顿时明悟了。
瘪瘪嘴,看着这块令牌,唐昊啧啧道。
“不愧是咱大唐贤君呐,倒是坑起我来了!”
“这明白了是,要钱没有,要人随便选的意思呗。”
“区区借一个令牌,为大唐省下几十万贯,啧啧,这账真是会算!”
待到夜晚之时,风声渐大渐急。
灯火通明的唐府中,四人围着饭桌,品着唐昊做的火锅,喝着冰镇葡萄酿,听着长孙冲讲述的皇城新事。
异域他乡之地,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温馨气息。
打分过境,不多时便转为风雨交加。
彻亮的闪电似要撕碎这大地,骤急的风中不知掀起了谁家的茅草屋顶。
整个俞家,在这暴风雨中一片慌乱。
俞家的特色便是楼船,长短工们,工匠们,大多安置在停泊在码头的旧船上。
可能是多年来的习惯,反而是那些码头所建造的屋舍,住进去的人格外少。
巨大的楼船随着江面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