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晓拿着手机的动作一僵。
看着草花Q的消息,他从衣兜里摸了根烟,咬在了嘴边。
皱着眉,思忖着什么。
直升机很快到达雨林,找了个略微开阔的地点,无法彻底降落,距离地面几米高,宸晓背着包,翻身跳下。
一段时间的历练,贺寻显然也适应了,眼睛一闭,扑通也跳了下来。
脚踝被蛇咬过,打过血清,也消了肿。
就是落地时,重心不稳崴了一下。
贺寻疼的嘶气,想让宸晓扶他一下,奈何宸晓低着头,径直往前走,不仅没理睬贺寻,反而挺拔的背影好像还心事重重的。
另边。
唐洛放开手机,修长的手指敲击键盘,关了一个页面。
然后,她换掉浴袍,穿了件短袖运动裤,带着太子出去遛弯。
研究院的宿舍区不对外开放,也几乎不会有路人,她放开了牵引绳,让太子开心撒欢。
唐洛慢悠悠的后面走着。
她低头,手机点开微信,找到张栋秀的头像,面无表情的发了一句,进展如何?
张栋秀回的很快。
几百字的消息赶上作文了。
细致的汇报了近期F洲油田区的种种事宜。
唐洛眯了眯眼睛,太慢,洗个牌而已,没必要拖。
张栋秀又发了一份名单过来。
唐洛走到路边长椅旁,没坐,一腿踩着椅子,手肘撑在腿上,滑动着手机屏幕,半晌后,给张栋秀回了一个新名单。
张栋秀点开文件,一个人名一个红杠划下,几乎通篇名单上无一幸免。
张栋秀:都……处理?
唐洛果断的回了两个字,嗯,都。
她不玩资本那一套,也不弄什么经商之道,只记住了一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养人很难,人心难测,与其猜测谁是君子,谁是人,想着谁会背叛,谁会反咬一口,不如从根本上扼杀。
每隔几年大洗牌一次,不管好与坏,也不管是老员工还是新职员,统统大换血。
这么做很恶劣,但能有效的巩固住财势。
在资本嚣张的当下,这已经不算稀奇了。
至于口碑和影响什么的,有陆先生这位背锅侠呢。
她和龙玠,在做生意上完全是两种观念。
唐洛重心不在经商,也无暇抽太多时间打理,只能采用最极端最快捷的方式,龙玠是正统的生意人,投资产业,治理公司,自然高过她一筹。
唐洛一手握着手机,抻了抻胳膊,眺望着远处,吹了声口哨。
太子闻声欢快的跑了回来。
看着太子跑累了,原地陪它玩了会儿。
已经快十点了,唐洛带它回去。
书房里,龙玠靠在皮椅里,桌上的电脑开着视频会议。
他一手扶着下巴,透过门看着慢慢悠悠路过的姑娘。
太子跟在一旁,哈哧哈哧的吐着大舌头。
唐洛从门旁路过,目光正好和龙玠遥遥一望,口型,“还在忙?”
龙玠微点头,眸光示意让她快去休息。
回到房间,先给太子洗爪爪和刷牙,伺候完太子殿下,唐洛也回到床上,放下窗幔,调了下台灯亮度。
没直接躺下。
拽过电脑放在腿上,手边摆着两台充电中的手机,拿过蓝牙耳机戴在了耳朵上。
龙玠开完会都快后半夜了,出来倒杯水,发现主卧的门下还透着微弱的光。
他紧下眉,刚想推门进去,兜里的手机却先响了。
是厉劭元。
龙玠就接起了电话,往书房走。
“二爷,我哪儿得罪你了吗?”厉劭元好像经历了大变故,嗓音都飘忽了,“还是因为苏绾……这都过去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