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很久,直到腿肚子有点酸,她终于走到了叶家大门口,这些年,叶家一点都没变,巷子还是那个巷子,门口的玉兰还静静的站在微风中摇曳。
叶晚清使劲儿的扣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里有动静。
一个侍从打开了门,揉着眼睛往外一看,突然就愣住了。
“这……这不是大姐吗?大……大姐回来了!”
侍从完就跑向内院,刚想大声喊出声,就被叶晚清拦住了。
“不麻烦你通报了,我自己进去吧!”
叶晚清从路拐向自己曾经的房间,房间的门锁着,她掏出一把旧钥匙打开了门,房间内一股长久没有打扫的霉味儿,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旧衣服换下。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除了容颜已旧,身型还是以前的样子,长裙穿着很合适。
叶晚清对着镜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她绕过院,路过一大片幽深的池塘,池塘中央有一座凉亭,曾经,她的母亲带着她和妹妹经常坐在凉亭里学女工。
往日热闹的凉亭现在冷清清的,除了微风掠过湖面带来的清爽,什么也没有。
从凉亭走过的时候,叶晚清的心里有过一丝悲凉。
拐过一个圆拱门,叶晚清被一大片郁郁苍苍的芭蕉叶阻挡,她一一抚过……曾经,年少贪玩,她总躲在芭蕉叶下,如今,芭蕉叶长成了巨大的遮挡物,那曾经的欢笑我不复存在。
叶家,于她而言,是有过欢乐的,不过这份欢乐在她成年之后就渐渐凋零……
时过境迁,凉亭还是凉亭,池塘还是池塘,芭蕉叶还是芭蕉叶,却已物是人非!
她的一生都被叶家毁了,二十年来,她战战兢兢,心忧劳思的度过一天又一天,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二十年来的每一天,她都是如何过来的。
人生没有第二个二十年,她不希望林傲雪也被利用,被威逼,像她一样,做不得命运的主。
今天,她要为了傲雪与叶贺腾博弈。
叶晚清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正厅门口,突然听见从正厅里传出的对话声。
贺之章的茶杯“砰”的一声落在桌面,他叹了口气,高声:“谣言都散播出去了,林傲雪那丫头的名声都臭的不敢出门了,骂声四起啊……除此之外,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
贺之章身体往叶贺腾那边凑了凑:“大哥,那林傲雪和祁天一够能沉得住气啊,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叶之章抓住叶贺腾的手臂摇了摇:“大哥,你话啊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之章着急的想抓头发。
叶贺腾的茶杯平稳的放在桌面,他眯着的眼睛睁开:“没有动静……不见得就能置身事外,或许,是他们故意没有动静……”
叶贺腾凭着直觉,上官家被灭族之事不可能和祁天一一点关联都没有,具体会有多大的关联,叶贺腾无从得知。
他没有证据,仅凭着猜测站不住脚,所以,他不能多言。
叶之章对叶贺腾竖起了大拇指:“大哥所言极是,他们心里有鬼,所以才不露声色,这就叫做,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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