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醉酒了一样。
只觉得精神处于一种很奇怪的放松状态。
坐累了后,干脆,就在碑前躺了下去。
双手枕在后脑勺,用一种尤为放松的姿势,继续絮絮叨叨的跟这山风儿诉说着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
说了很多。
说的很絮叨。
如同酒醉。
可偏偏哪一件事他都能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仿佛生怕山风听不懂一样。
聊着聊着,自己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哈~~~唔。呢倒是不困,就是乏了。”
一边说,他一边重新坐直了身子。
可气氛却安静了下来。
凝视着石碑,他想了想,说道:
“妈,呢想和你说个事。”
“爸……认识了一个女子。”
“把……爸照顾的好哇。”
“……”
“妈,可能是儿子也当爹了哇,所以,有时候忽然就能理解爸滴不容易。在加上这个女子……会疼人。今天李豪来机场接呢时,呢还跟他在聊。确实不错。”
“但老汉始终不和呢说……”
“其实呢早就发现了哇。”
“妈,你儿聪明嘛,爸想瞒呢也瞒不住。”
“但呢不想问,也不想说……就这,挺好。”
“呢和你说,主要就是希望你也不要生气。”
“爸……好多年了,自己一个人过滴苦。”
“你儿媳经常说一句话,说:心疼咱爸。天冷天热,身边总少个嘘寒问暖滴人。呢一开始还说她是神经病。说咱爸衣柜里的衣服他自己都多到数不清。杨蜜就说呢傻,那都不是一回事。那家里有个女子持家,和没有,是两码事。男人在怎么样,天冷有人给加衣,天热有人给扇扇,这才叫幸福……”
“呢以前不懂,可现在懂了。”
“……妈,她不如你好看。”
“真滴不如。”
“但她对爸好……是不是就行了哇?”
山风飒飒作响。
给这十月份的陕北午后,平添了一份凉意。
不知何时,许鑫点了一颗烟。
三根黄香也烧没了一半。
香头平齐。
四平八稳。
烧的很好。
不知何时,许鑫后方的山梁处,多了一个人影。
同样有些气喘的许大强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祖坟那边,穿着白色T恤的人影。
可他却不再往下走了。
喘息了几声,便圪蹴在土路旁的一块石头上。
阳光下,陕北汉子的面膛这才泛起了一丝紫红。
养尊处优了许多年的他仿佛在这时候,才能找到曾经那个老实巴交的影子。
点了一颗烟,他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一颗烟抽完,烟头踩灭到土里。
低头看了下自己脚边的塑料袋。
那里面是两瓶国外的矿泉水。
这是梁冰凝买的,说是什么……苏格兰还是英格兰的冰川水。
贵得很,一瓶就是几百块。
但喝起来甜,据说是什么几万年的冰川融化的水,一年产量有限。人喝了对肾脏负担低之类的……反正一堆好处。
俩人出国的时候买了好几箱。
不过让他自己喝,其实也有些舍不得。
女子想喝,那就喝哇。
又不是喝不起。
但……让他自己喝,其实他最多也就喝喝国内的昆仑山。
剩下的都存着,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