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体己话。
甘氏凝了凝秀眉,问道:「晴丫头,重华宫那边儿,上次晕倒后,身子骨儿怎么样?」她来京后,听到了恭陵的事儿,还没来得及打听。
甄晴摇了摇头道:「上皇身子一直也不大好,岁月不饶人。
「那我明天去瞧瞧。」甘氏点了点头说着,忽而叹了一口气,说道:「太上皇是念旧情的人,老太太年前冬天,身子一倒下你父亲也担忧着,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想法,虽说当初老太太没少帮着太后娘娘,但人走茶凉,最终能记着多少情分,这些也不好说。」
甄雪凝了凝柳叶细眉,狭长、清冽的眸子中现出几分关切,问道:「老祖宗身子骨儿现在怎么样?」
甘氏长吁短叹道:「去年病着,看了不少太医,吃了不少补品,现在还在床榻着,一到晚上就咳嗽的厉害,喘不过来气,太医说是年岁大了,先吊着,能多熬一天是一天罢。」
甄雪闻言,眸光闪烁,如霜玉颜忧色密布,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老祖宗年纪也大了。」
老太太就是她们甄家的参天大树,一旦驾鹤西去,宫里父皇的性子,家中的事也不好说。
甘氏道:「晴丫头,你父亲让我过来,还说一个事儿,海上的生意这两年不大好做,太上皇在宫里开销又大,派往江宁织造局的内监一波又一波,今年的银子就要减少一半。」
三大织造局都统归钦差金陵体仁院管治,而丝绸绢帛之贡品不仅献送入宫,也可通过海商行销海外,以为内务府创收,而这部分产业基本属于太上皇的自留地,崇平帝也不怎么动。
甄晴玉容幽幽,轻声道:「娘,现在王爷动静都需要银子,不是扬州那边儿支应一波,只怕撑不过现在,这少一半,诸般事儿都不大成。」
打点宫中内监,还有资助官吏,培植私人势力,举办士林文会,这些都需要海量银子,除却楚王本身置业以及俸禄,剩余不少都仰赖甄家馈给。
甘氏轻声道:「晴丫头,可今年是不大成,家里开销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南省的事儿,也是你父亲还有你二叔他们帮着上下打点着南省,这些年没少用着银子。」
甄晴默然片刻,晶莹玉容上现出思忖之色,柔声说道:「娘,那女儿再想想别的法子罢,不过等王爷过几天回来后,女儿恐怕还要往南省一趟。」
楚王身为陈汉宗藩,无旨意不得离京半步,故而,甄晴就只能托几个叔叔还有堂兄弟操持南省的事儿,当然,甄晴都是定期以探亲名义去查问一番。
甘氏点了点头,轻声道:「也该回去看看,你爹还有你祖母,都没少挂念着你,还有你妹妹,如果得暇,也一同回去看看。」
甄晴目光闪了闪,也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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