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烛火依稀而观,雪磨早已彤彤如霞。
甄雪听着身旁恍若湿干柴燃起篝火发出的哔剥之声,只觉芳心颤抖,娇躯发软,连忙将螓首藏在丝被之中,芳心涌起阵阵苦涩。
姐姐害的她好苦,怪不得平常在她跟前说着贾子钰,原是打着这般肮脏的主意。
可她……又该怎么办才好?没了清白,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大抵不过一死罢了。
可是歆歆,她该怎么办?
性情柔弱如水的少妇,一时间万念俱灰,只觉思绪纷乱,一团乱麻。
“你……你放开本宫,本宫……本宫的毒解了,解了。”甄晴转眸看去,秀郁青丝如瀑布一般垂挂雪肩,檀口微微,有气无力说着。
这位容颜华艳,烟视媚行的楚王妃,那张艳丽玉容也不是因为是酒意醺然,还是因为别的缘故,酡红彤彤几如桃蕊,鬓角汗珠大颗大颗扑簌而落,脂粉软香早已被汗水浸湿,而娇媚婉转的声音,浑然不见往日丝毫凌厉和强势。
“你这种对自己妹妹都能下手的毒妇!心如蛇蝎,这毒只怕永远也解不了。”贾珩冷声说着,一边儿摘星拿月,一边儿移山填海。
甄晴:“……”
永远解不了?什么意思?这般解毒下去,她会散架的。
不,这人纵是浑身铁打的,又能碾几根钉?
嗯,她胡思乱想什么?
贾珩面色顿了顿,想着前日与崇平帝所言变法图强之事,张居正一条鞭法,雍正摊丁入亩。
甄晴轻轻闭着美眸,忽而一张艳丽几近妖媚的脸蛋儿上现出惊恐之色,如见鬼魅道:“那里……那里不能……”
贾珩正自南水北调,冷声说道:“你这毒妇,你既能算计亲妹妹,还有哪里是不能的?”
他就是让楚王妃甄晴永远记住这次教训,刻骨铭心。
其实,他本身不是太喜这样,一来多有不洁,二来有些辣手摧花,但此刻更多是惩罚、征服,也顾不得许多了。
过了一会儿,甄晴忽地秀眉紧蹙,眼泪都快要疼出来,三庭五眼的艳丽脸蛋儿上几是有些扭曲,美眸睁大,“你……你……”
怎么能?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楚王妃,身份尊崇,雍容华贵的王妃,这人怎么能这般对她?视若贱婢,予取予求。
然而,只听竹节折断的声音再次响起,分明是大手扬起,给了磨盘一击。
甄晴浑身颤抖,难以置信,然而恰恰是这种肆意践踏,偏偏有着一种心理上的难以言说意味。
终究是性情强势,没有多久,就从这种下位的不堪思绪解脱出来,楚王妃甄晴玉容清冷如霜,芳心深处止不住的屈辱和愤恨涌起,甚至心底隐有几分悔恨,这人就是一条饿狼!
不,她要报仇!
随着时间过去,贾珩也是史无前例,神色顿了顿,目光从正自涓涓的一合一闭转移,冷冷看向眉眼紧蹙,分明一副坏掉模样的甄晴。
心头冷嗤,没有多看,拿起手帕稍作清洁,转而将目光投向甄雪,却见丽人原本绮韵微散的眼角流淌下一行清泪,目光闪了闪,隐有几分明悟,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如是甄雪想不开,寻了短见,就有些殃及无辜,他于心也不安。
想了想,俯身而下,抱过如同瓷娃娃的甄雪,附耳说道:“不关你的事儿,你也不必自责,只当是一场噩梦就是了,明天醒来之后,太阳照常升起,什么都不会有的。”
甄雪闻言,娇躯轻颤,一言不发,听着耳畔的温言软语,只觉心头酸涩楚楚,鼻头发酸,眼眶泪水蓄满,清泪仿若不受控制地无声流淌下来。
噩梦吗?可真的能够当什么没有发生过?
贾珩伸手揩拭着甄雪眼角的泪痕,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