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离去,贾珩想了想,一夜再无话。
……
……
翌日
一夜过去,北风呼啸,昨晚已经下了一场雪,光秃秃的树木枝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
贾珩起得身来,洗了把脸,打算去向宋皇后厢房之中请安问候。
此刻,厢房之中,宋皇后刚刚用完红枣糯米粥,洗了洗把手,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蛋儿,气血红润了许多。
经过一天过去,腿弯处的创伤已经渐渐愈合,不再如昨天那般疼痛。
宋皇后道:“念云,外面下雪了?”
“娘娘,外面下了一场雪,就是不怎么大,今早儿,我路过花园,看见有几棵红梅树开了。”念云年岁其实也就十六七岁,轻笑嫣然,柔声说道。
宋皇后白腻玉容上泛起浅浅红晕,柔声说道:“一会儿给本宫折两枝来,放在瓶中插着。”
念云应了一声。
宋皇后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异样,轻声问道:“卫国公去了何处?”
念云道:“奴婢也没有见到卫国公,许是去忙了吧,不过周围倒是不少锦衣府卫,都保护着娘娘呢。”
宋皇后抿了抿粉唇,轻声问道:“可曾见到梁王?”
念云道:“梁王殿下一早儿过来问了娘娘安,但娘娘正在歇息,然后就走了。”
宋皇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其他,道:“去将一些书本拿来,本宫看看。”
丽人这会儿也有些百无聊赖,连个说话解闷儿的都没有。
念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去书架拿着一本书,然后递将过去。
“去将后院的那枝梅花折来。”宋皇后拿过话本,开始翻阅起来。
不大一会儿,外间廊檐下忽而传来少年的声音,“贾珩求见皇后娘娘。”
因为宋皇后刚刚经历过刺杀,实在信不过其他嬷嬷,而太湖船上的一众嬷嬷还未过来,因此,此刻的宋皇后只有念云在身边儿伺候,至于夏守忠则在后院做起了粗使丫鬟的事儿,帮着熬药、打水之类。
贾珩倒是想从其他官宦人家的嬷嬷和丫鬟调拨就近伺候宋皇后,但刚刚经历刺杀,又唯恐不可靠,想了想,顶多一天,太湖船上的宫中女官和嬷嬷就会抵达苏州府。
贾珩见里厢没有动静,心头微惊,跨过门槛,进入厅堂之中,然后转入左厢,朝着屏风背后唤道:“娘娘。”
这时,宋皇后在里厢的床榻上坐着正在看书,闻言,道:“是子钰?”
贾珩绕过屏风,看向里厢的丽人,问道:“过来看看娘娘,娘娘在看书?”
丽人今日将秀发简单梳起了云髻,粉鬓云鬟,品貌秀丽,只是因在病榻坐着,脸颊肌肤未施铅华,但柳眉凤眼,桃腮星眸,气色丰润、明丽,不减往日妩媚。
“闲来无事,翻翻书册。”宋皇后见到那蟒服少年,不知为何芳心深处忽而涌起一丝欢喜,柔糯、酥软的声音都隐约有了几许明媚。
“你没有去处置公务?”宋皇后柳叶秀眉之下,美眸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问道。
贾珩打量着那丰腴、雍丽的玉人,轻声说道:“昨个儿去见了江苏巡抚,今个儿倒没有什么公务,就过来看看…甜妞儿。”
最后三个字,称呼自然轻微了许多,唯恐隔墙有耳。
宋皇后:“……”
恬妞儿?你还真是唤上瘾了。
丽人凤眸嗔恼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脸颊不自觉浮起浅浅红晕,轻斥道:“放肆,本宫和你说过,不许再喊了。”
贾珩道:“那以后不喊甜妞儿就是。”
宋皇后美眸剜了一眼贾珩,板着那张冰肌玉肤的雪腻脸蛋儿,清斥道:“让人听见了,仔细伱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