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家护卫紧紧按在了刑台的木头桩子上。
侩子手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粗暴的将她死死捆住,绳子几乎都勒进了她的皮肉里。
这彻底激怒了王月如,王月如疯了般的吼骂了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嘲笑我?”
“你们爷娘老子活得好好儿的,有吃有喝有人疼爱,我却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你们就能锦衣玉食,我就得和街头的野狗抢吃的?”
“你们一个个男盗女娼,不晓得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怎么就不能养一些白脸。”
“他们死在我的手中,那是他们活该!”
沈知仪叹了口气看着歇斯底里的王月如缓缓道:“王月如,这世上和你一样可怜的人很多,但他们没有你和你哥哥那么没人性。”
“不公平也好,不平衡也罢,穷也好,富也罢,最起码这世上你得先做个人,才有活出个人样儿来。”
“瞧瞧你和你哥哥做的那些事情,和之前害过你们兄妹的禽兽又有何区别?”
王月如脸上血色全无,阴狠得瞪着沈知仪。
她心头还有一口怨气撑着她,现在连着最后一口怨气都被沈知仪剥夺得干干净净。
她疯了般的大吼大叫,哭闹着,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
谁这个女魔头不害怕,她的害怕比任何人都要深刻一些。
突然一道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陡然响动了起来,狠狠刺进了王月如的胸口。
她还张着嘴巴骂人,此时却是一句话也骂不好出来了。
她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前方,似乎残留在身体里的最后一抹魂魄迅速从她的身体里剥离,飞向了天际。
飞回到了那个偏僻的村落,父亲给地主打长工,很晚才能回来。
她和哥哥上山捡柴禾,在山间逮兔子,雨后才蘑菇。
娘亲为了那几匹能拿到集市上换钱的粗布,坐在了纺车前日夜不眠,眼睛都熬坏了。
思绪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唇角挂着一丝解脱的笑容,缓缓垂下了头。
脏污的头发也耷拉在胸前,那支箭射过来的力道很大,穿透了王月如的心脏。
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箭上传来的那一丝熟悉的力道。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掠过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影,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慕修寒,而是那个给了她希望又全部夺走的狠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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