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闭眼休息,此番更是摇摇欲坠。
突然身边的济北王伸出手臂扶了他一下,慕修寒心头一顿。
济北王不是浑身都是病,此番却从他的手臂上感受到了一股很不寻常的力道,这个人到底藏的有多深?
“多谢,”慕修寒低声道,这个谢谢的有些违心,是看在钰珠的面子上才的。
“世子爷客气,”济北王的脸上始终是那个和颜悦色的神情,像是戴着一张厚重的面具。
两个人退出了养心殿,故意将送行的太监甩出很远的距离。
“为何不让我救珠儿?你不是他亲爹吗?”慕修寒冷冷问道。
身边济北王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压着声音淡淡笑道:“你还太年轻,不懂。”
“此番皇上的心情太糟糕了,已经处于发狂的边缘。”
“这个时候你再去提及钰珠的事情,只会激怒他,甚至可能会对钰珠不利。”
济北王话永远都是一个调子,温文尔雅,只是这样的温文尔雅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看着慕修寒道:“如今沈家的案子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也不可能查都不查直接将沈家人放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皇上之前下令抓沈家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虽然这是个错误,但是皇上犯下的错误,错了也是对的啊。”
他抬起头看向了天际,雪片纷纷扬扬落了下来,下了这一场雪大概就告别寒冬了吧。
慕修寒虽然急切的想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救出来,可济北王的话成功的服了他。
只是济北王谈论起皇上的倒霉事,言语中的嘲讽和挖苦却丝毫不遮掩,这让慕修寒有些莫名的诧异。
济北王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慕修寒,他眉眼如画,清润如玉,雪片落在了他的肩头,更是衬托出了一丝出尘的清雅。
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年横扫柔然,灭掉了南诏,替乾元帝开疆拓土,有大周第一战神称呼。
和他现在身上的那一份儿睿智和儒雅格格不入。
可谁能想到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将南诏灭族,还将南诏长公主私自囚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瞬间,看着这个人,慕修寒只想到了衣冠禽兽这个词儿。
济北王丝毫不避开慕修寒冷漠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这一次算是帮了七皇子的大忙,他定会赏你的。”
“毕竟皇上身边只有他这一个能推的出去的儿子了,七殿下被立为储君指日可待。”
“他问你想要什么赏赐,”济北王顿了顿话头道:“你一不要银子,二不要军权,你你只要你的下堂妻。”
济北王淡淡一笑:“记得本王的话,可以保命,不出三天你就能和钰珠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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