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像是压着一块儿巨石,嗓子眼里也是甜腻腻的,像是要呕出血来。
“殿下!”金钏儿忙轻轻拍着赵泽的背,帮他顺着气,总感觉这一次赵泽病的很凶险。
赵泽摆了摆手苦笑道:“不打紧!不打紧!”
金钏儿一向不爱话,笨嘴拙舌的,此番恨不得像自家主子那样能会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导他。
“殿下不必难过,现在殿下已经逃出来,以后必然能……能……”
金钏儿真的不知道赵泽以后必然能怎么样,他不是皇上的亲儿子,以后还能怎么样?
以后他若是做不了皇帝,估计连个王爷也难做,那他以后做什么。
陆家也不可能将他奉为家主,突然发现赵泽的身份真的是尴尬到了极点。
金钏儿开了个劝告的头,自然要将这份儿劝告下去。
“不过殿下不用担心,等以后你有钱了,你就买了庄子种地,养牛养羊……做一辈子的富家翁也挺好的。”
她差点儿就出来,再娶个能生养孩子的媳妇儿,生一窝子,将他的庄子发展壮大。
这是金钏儿能想到的一个人最美好的生活了。
只是娶妻这事儿,金钏儿也不好意思出口,脸也微微有些红了。
赵泽笑了出来,宠溺的看着金钏儿这一通胡乱的劝导。
他突然抬起手握着金钏儿的手笑道:“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金钏儿张了张嘴,脸红透了都,还真的认真思索一下仰起头道:“我欠你个人情,你需要的话,俺也嫁了!”
赵泽一愣,眼底却掀起了狂风巨浪,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好的承诺。
不过他不能害了她。
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去哪儿都是祸害,去哪儿都是别人手中的工具。
如果不幸被太子赵轩抓住,必然是死路一条,他怎么忍心让眼前这个丫头跟着他一起死?
若是他侥幸逃过,陆家,其他的家族即便是收留他,他也是个失去自由的傀儡。
他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受一点点的委屈,他不能原谅自己这么对她。
他轻轻牵起了金钏儿的手,将腰间刻着自己名字的玉佩摘了下来塞进了她的手中。
他抬起手揉了揉金钏儿毛茸茸的发髻宠溺的笑道:“哎,我的傻丫头哎!”
“我怎能让你跟着我受苦?”
赵泽贪婪的看着眼前纯真的女子,想要将她永远定格在自己心底和灵魂的最深处。
他喜欢她,爱她,却不能害她。
她应该是最自由的女子,像乡下旷野的风,只有同样纯真的男孩子才配得上她,而他不配。
能让她陪他到此,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赵泽紧紧攥着金钏儿的手,金钏儿都觉得有些疼了,可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好意思抽出来。
赵泽却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再也坐不住了,竟是枕着金钏儿的腿缓缓躺在了她的怀前。
金钏儿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这般的亲密过,此时支棱着另一只手臂,都不知道该干点儿啥,最后轻轻放在了赵泽的肩头。
画面显得有些诡异,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抱着一个躺倒的高大男人,心翼翼,不知所措。
赵泽忍着腹中越来越难忍的剧痛,方才他已经偷偷服了毒丸,此番毒丸的劲儿散开了。
肝肠一寸寸被绞碎,他脸上却显得安静异常。
“金钏儿!”赵泽的声音轻飘飘的。
“嗯?殿下?”
赵泽笑了出来:“我知道慕世子的那个暗卫头子千山,那子是不是喜欢你?”
金钏儿顿时晃了神,她一直都和千山是半个师徒半个朋友,从未在这方面想过。
赵泽笑道:“我的好姑娘哎,那玉佩老值钱了,末端能拆开,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