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的脸色黑沉沉的,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灼灼着目光,盯着面前这个一脸嚣张的女人,薄唇微启:“就依王妃所言。”
女人,动怒刁难都是轻的,你要是敢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本王饶不了你!
对于男人心里的盘算毫不知情的云舒浅,杏眸里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当即清了清嗓子,大方地开口。
“王爷,那臣女就献丑了。”
男人,你可坐稳了,老娘要开车了,颠着簸着,概不负责!
“春宵苦短,春眠当然不觉晓,昨晚的风雨声,自然指的不是空中的春风细雨,是巫山云雨,是有着无限风光的险峰与天仙的仙人洞之间搏击的风雨。”
“这样的风雨,当然要吹落花朵喽,啧啧啧……这种意境,啧啧啧……仔细回味啧啧啧……”
连续啧啧出声,云舒浅杏眸眨巴了两下,一脸真诚:“王爷,您这首诗是不是臣女所作诗词之中,最粗鄙、最不堪入耳的一首?”
此时,红烛摇曳的新房里,出奇得安静。
容璟冷峻的脸庞上,淡漠的神色依旧,但若是仔细瞧,便会发现他那骨节修长的手指所接触的桌面,已经覆上了一层厚重的冷霜。
“咕~~”
云舒浅偷咽了口口水,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大喇喇放在桌上的双手,两条麻杆腿稍微用了点力气,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开。
“坐下。”
冰渣子般的话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静谧。
“王爷,臣女有些内急。”云舒浅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这男人明显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要是再坐下去,她命不保呐!
话音落下,她两条麻杆腿瞬间发力,“腾”的跳了起来,整个人一蹦三尺高,飞退至距离男人所在位置五步开外的地方。
“轰!”
一道巨响声充斥整个屋子。
云舒浅前脚刚撤离,男人身前的百年紫檀木桌猛然碎裂,木屑四散飞溅,“噼里啪啦”地撞在墙壁上!
“咚咚咚”的声响,振聋发聩,刺得她耳膜生疼!
“王爷,我们事前可是好了的,臣女把诗的意思解释清楚,您不能动怒,也不能刁难臣女。”
“男人大丈夫,王爷话得算话,不能食言而肥的!”
扑面而来的凌冽寒气,刮得云舒浅俏脸生疼,她一脸紧张地看着脸色黑沉的男人,划着修长健硕的双腿,朝她一步步地逼近,不由连声嚷嚷。
容璟凤眸中波涛汹涌,他灼灼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喋喋不休的女人,从两瓣润泽的薄唇中吐出一句话。
“王妃盛情相邀,本王岂有不配合的道理,嗯?”
满口污言秽语的女流氓,欠收拾!
“王爷,您误会了,臣女真没邀请你!”
云舒浅强自镇定,扯着嗓门嚎了一嗓子,这黑心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当真大意了!
丫的,她可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打不过,就跑喽!
话音落下,云舒浅连忙脚底抹油,纤细的身板犹如一只轻灵的蝴蝶,“嗖”地朝着大门口飘了过去。
结果,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眨眼之间,那道颀长的身影,就不偏不倚地堵在了门口。
紧跟着,云舒浅只觉得头顶上一整片威压铺天盖地而来,仰头间,男人那张冒着森然寒气的妖冶容颜,不停地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夭寿!这男人要发狂了!
心肝猛地一颤,这时候,云舒浅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有人来了!好像是她的皇贵妃婆婆!
“王爷~~您这么猴急做什么,臣女已经是您的人了,您想这么摆弄臣女就怎么摆弄。”
“可是,您好歹让臣女去出个恭,等臣女方便完了,咱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