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
“只是萧王之死存疑,儿臣请求彻查此事。”
“萧王之死存疑,可他就是死了。”对宗正瑾素来温和的皇帝,声音冷冽起来。
“他是朕的皇儿,需要一个人来陪葬。”
“本来朕还没想好怎么惩罚风沧澜。你在这跪了两天,朕倒是明白了。”皇帝从龙椅上起来,慢步来到瑾王跟前,“她必须死。”
“你是朕一心栽培的储君,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跪在这御书房内。”
“朕费心栽培你,不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作践自己!”
“父皇!”宗正瑾“刷”的站起来,但因为跪的太久,膝盖一软,他赶紧撑住咬牙站起来。
这才没有在皇帝面前摔下去。
“风沧澜必死!”
留下这句话,皇帝拂袖离去。
宗正瑾只能离开,一瘸一拐回到宫殿。
刚进去,殿门就“啪”的一声关上。
殿内一片昏暗,只有高高的窗扉能射进来几束光。
“计划能不能提前。”宗正瑾坐在木凳上,双手攒紧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
黑暗中,一个白色锦袍浮动,“殿下要提前计划?”
“本王问你,能不能提前!”
白锦袍主人眉头一皱,“不可,现在局势尚不明朗,皇上还未立殿下为太子。”
“另外,宗正昱腿疾已好,若是此时提前恐怕会失败。”
“啪!”
宗正昱扬手一挥,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白锦袍主人往后退了半步,微微抬眉瞧向宗正瑾。
他双手微握,瞳孔中晦暗不明。
殿下,知道了?
他明明做的那般隐秘,也封了所有人的嘴。
“滚!”
宗正瑾冷厉一斥,锦袍男子悄无声息退离。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外界盛传风沧澜水性杨花,阴狠歹毒。
不仅成亲后跟萧王偷情,还将萧王从二楼推下去至死。
外面闹的如火如荼,风沧澜在监牢里确是十分悠闲。
除了环境差点,一切都好。
饭菜没有克扣,准点送来,简直就是米虫生活。
她面对冰冷的石壁,不知道在写什么。
“哐哐哐。”
一阵锁链的声音响起,风沧澜眉尾上扬转身。
“瑾王殿下,您有什么话快些。”
完,狱卒就赶紧撤离。
看到来人是宗正瑾,风沧澜眉眼瞬间转冷。
宗正瑾也注意到这点,脸上的温和微笑瞬间僵住。
他把食盒放下,笑的温润清浅,一如当初的干净。
“这几天受苦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风沧澜目光注视着放在地上的食盒,冷笑一声,“你送的东西我敢吃?我还想多活几年。”
“瑾王有话直,我这里留不下你这尊大佛。”
“澜澜。”宗正瑾无奈的唤了一声,蹲在风沧澜面前把食盒打开,端着碗筷亲自喂过去。
“尝点,看看合不合胃口。”
风沧澜美眸微转,对上宗正瑾的目光。
他抿唇一笑,似三月的暖阳,让人如沐春风。
治愈、干净且温暖。
风沧澜勾唇扬起一抹嘴角,扬手就打翻宗正瑾手中碗筷,眉眼冰冷,“你在装什么?”
“你不觉着累吗?”
“不觉得累,我觉得恶心!”
风沧澜字字句句转成冰刃,一刀又一刀插在宗正瑾的心上。
他只感觉心中又疼又冷,仿佛在淌血又仿佛被人扔在了冰窖里。
宗正瑾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对上风沧澜的眼神挪开,不想也不敢再看那冰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