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觉得是又向对方靠近了一步，心里都是暖洋洋的，那甜蜜的样子就连随行的宫人看见了都有些脸热，直道他们的甜蜜。

很快就到了慈宁宫，在昨天的时候顾凌寒就已经将安插这慈宁宫中的人都撤走了，现在朝政大权都在他的手上，也没有必要再太后娘娘这里再安插眼线了。

现在的慈宁宫竟然也显得平和了许多，大概都是些新人，加上太后娘娘现在也一心礼佛不问世事，道也安宁。

在院里当差的人一看见他们就已经去向太后娘娘通报了，此时接到指令就直接将他们领了进去。

进去后就太后娘娘已经将一个原先没怎么用的院子重新开辟出来，做成了佛堂，她现在整日都带着佛堂了，吃食也清淡许多，就连衣服也是素雅。

只穿着一点藏青色的对襟梅纹衫，外面罩了一个同色的袍子，手上的玉镯，耳朵上的耳坠也都取下来了，头上只有一根桃木簪将头发挽起，简单素净。

未施粉黛，显现出了原本的面貌，不同于精致妆容的那般的强势，这样的太后娘娘更显得慈祥温和一点。

他们走进来时候，太后娘娘刚从佛堂中走出来，身上还带着一些让人安宁的檀香味。

不知端王近日来所谓何事？太后娘娘对他们的到访有些意外，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很是平和。

顾凌川昨晚死了。顾凌寒带着沈千月站在慈宁宫的中央，就像是平常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一样，但是出来的话确实那样的让人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太后娘娘一听，握着佛珠的手猛然一紧，开始颤抖起来，连带着的她的嘴巴也开始颤抖起来，眼睛里充满难以置信。

有些苍白的嘴巴微颤着，良久才出一句话来。

他，他，怎么会。为何。太后娘娘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了，但是她当太后的尊严不允许她在辈的面前哭出来，也就只好强忍着。

昨晚在大理寺的地牢里自杀了。顾凌寒看着他这样最终还是没有将顾长逸是全身经脉禁断而亡的事情告诉他，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这样对待一个老年人。

太后娘娘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脸面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一直紧紧的盯着顾凌寒，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点端倪，但是她失望了。

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下子就消沉了下去，就连她多年维持的端庄威严的形象也不要了，挺直的腰板一下子靠在了座椅上。

就像是瞬间老了十岁，连眼角的皱纹都更加深刻了。

看着这样的太后娘娘，沈千月也有些难受，想要安慰但是又不知从何起。

慈宁宫中一时又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顾凌寒在沉默中了一声告辞，就拉着沈千月向外走。

寒儿。太后娘娘叫住了顾凌寒，想什么，眼神很是复杂，沈千月竟然有些看不懂，但是最后张了张嘴巴，还是没有出口。

顾凌寒停步等待，见她没有出来也不催她，对着她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压抑的哭声，极其的痛苦，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听的人心里只觉得闷闷的，沈千月想回头看看，但是被顾凌寒阻止了。

那是太后娘娘最后的骄傲了，若是回头，那最后的骄傲也就没了。

聪明如顾凌寒即便是太后娘娘什么也没，但是顾凌寒还是已经知晓，心中难免也起了一些伤感，表情有一些郁色。

沈千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但是也不知如何安慰，这种事情她确实是无从开口，只能一直陪着他的身边。

将柔软的手塞进他悬在身侧的掌心中，穿过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顾凌寒一怔，偏头看她，随即也将手收紧了，回应着她，只觉得心中安宁。

这样的安宁只维持了片刻，就有太监来找顾凌寒是让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