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所当然。
锦嬷嬷便不再劝了,转而便叹息了一声。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锦嬷嬷顺口问道。
锦嬷嬷是怡太后的心腹,什么事想主子所想,忧主子所忧,“我是担心凰后,才六个月,那肚子就和要瓜熟蒂落了似的,怎么那么大……”
怡太妃闻言,心里也咯噔一下,锦嬷嬷可算是到她心坎里去了,将刚刚拿起的针线又放了回去,“唉,这正是哀家担心的,希望无量天尊保佑……”
着,她下了地,直接往后殿去了……
时间进入二月末。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临千初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相比关心她的人,对她的担忧,而她却是四平八稳。
该吃吃该喝喝,该散步散步。
只是这段时间,她将大多的心思放在祖母的身上。
每天都派藿香去将军府探望一番。
自从临安怡重新被封公主嫁给西琅王回西泽之后,临老夫人便病倒了。
尽管临千初将最好的药拿出来,可仍旧不见起色。
她岂能不担心?
尤其是今天,她突然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便将自己捂得严实的一边在院子里散步,一边想着心事。
她本就怀着身孕,穿的又厚实,本就和行走的企鹅似的,生生让她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可爱的不得了。
燕少淳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临千初转身就看到了进来的燕少淳,“你刚下朝吗?”
燕少淳唔了声,走到她身边问道:“冷不冷?”
“不冷。”临千初掩了情绪道。
燕少淳已经拉过了她的手,当即蹙眉,“还不冷,手都是冷的。”
着,他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随后哈了哈气。
一旁寸步不离的明嬷嬷看的一笑,就要退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响起了钟声……
很远,很长,仿佛从远古传来一般。
院子中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齐齐变色。
临千初更是心跳如擂鼓,震惊的看向燕少淳。
“皇兄驾崩了……”
燕少淳眉目中闪过一抹痛色,当即对她道:“你回屋吧……”
随即将她交给了明嬷嬷,便匆匆的走了。
虽然燕盛帝已经退位,但他依旧是皇帝。
他的崩逝仍旧属于国丧,以帝王规格。
这一天,尽管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让人心情沉重悲恸,又不免带着几分惘然。
燕盛帝毕竟正值壮年,若不是遭遇阴谋算计,他可以是一位好皇帝。
然而,却因这皇权,令他英年早逝。
在丧钟之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仿佛都一下变成了白色。
尽管在郊外行宫,可那连续不断的云板之声仿佛传遍了天下,久久在耳边回荡着。
所有朝臣以及外命妇等人都前往行宫行丧,整个宫中只剩下临千初。
按例,如今身为凰后的她,也要前往行宫主持丧仪的。
然而,她身子沉重,就将她留下了。
就连身为燕盛帝生母的嫡母皇太后,都不敢在这个上头挑她的理。
临千初也不逞强,只安心养胎,没事干,她就勾勾画画的画些图纸。
只等着燕盛帝大丧过后,和娅薇一起研究制作。
她不话,又是这敏感的时候,就显得整个宫中都极为安静,
也不知是应景还是如何,外面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铅云压的极低,让人有一种窒闷感。
明嬷嬷端着一盘蜜饯走到她身旁忍不住一笑道:“原本再有半月就要给贤妃行册封大典了,这下可要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