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顾云汐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万幸，君夜玄也没有再逼她。

不远处有一条河。

顾云汐找来一些草药后，拉着君夜玄来到河边坐下。

她撕下自己一片衣袖，泡在河水中洗干净，才回到他的跟前跪坐下，给他心翼翼清理伤口。

之后，上药，再撕下自己的裙子，扯成布条，帮他将伤口包扎。

“四皇兄，你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不碍事。”只要没有流血，就不会吓到她。

一点伤，他还不放在眼里。

顾云汐咬着唇，着他苍白的脸。

明明脸色已经这么难了，可他人起来，还很精神。

“不疼吗？”

“你呢？”他又不是死人，还能真的不疼？

不想让她担心，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罢了。

君夜玄抬头了眼，这里算不上什么万丈深渊，只是一处断崖的下头。

不过，这断崖并不浅，如今抬头望去，也不见上头的情况。

“得要找条路上去，赶紧回去，找御医给你处理伤口。”

顾云汐也在着上方。

君夜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眉心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皱。

“是不是很疼？”顾云汐在他身旁站起身，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他肩头上。

好一会，才声：“对不起……”

“不委屈了？”君夜玄低头着她的脸。

这张脸，如今还是一片苍白，来，的确是被吓得够呛。

顾云汐瞅了他一眼，想什么，最后，却一个字都不出口。

什么呢？让他以后别发疯，不要欺负她？

她是楚离的娘子，和他相处的模式，却已经远远超出了兄长和弟媳能触及的界线。

他甚至三番四次，将她……彻底光。

“想什么？”君夜玄低头，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颊。

顾云汐心情沉重：“四皇兄，以后能不能……”

“你猜能不能？”君夜玄哼了哼。

顾云汐瞪了他一眼：“我还没，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这人，永远都是如此霸道的吗？就不允许旁人提一点要求？

君夜玄却转身，沿着山崖底下的路，慢慢往前走。

“想让本王以后别欺负你？”

“嗯！”顾云汐眼前一亮，追了上去：“我毕竟是楚……”

“嗯？”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盯着她的脸：“本王之前，警告过你什么？”

顾云汐用力一咬唇，瞪着他。

她记得！他自己只要再“是楚离的娘子”这种话，他就会强了她！

可是……

“我的是事实。”她声嘀咕。

见他猛地转身盯着自己，顾云汐吓得慌忙后退：“我不了！我……啊！”

她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步一下子就滑了。

摔下去的时候，君夜玄回头拉了她一把：“你这……”

“脚疼！”顾云汐一张脸皱了起来。

脚好像崴到了。

君夜玄实在很无奈，这里是平地，安全得很，所以他没有走在她的身边。

但她自己却将自己给弄伤了。

这迷糊的个性，若是将她一个人丢在野外，怕是都根本活不下来。

将来他若不在了，她自己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