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祈年今夜给顾云汐下药,他的确没有开玩笑。
这女人诡计多端,让她活动自如,未必不会被她逃掉。
以前沐祈年还觉得,以自己的武功修为,顾云汐想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根本不可能。
可他现在,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连玄王爷都不住这女人!
他纵然自信,却也没有到自负的地步。
论谋略论武功,君夜玄都不在自己之下。
他的确,未必能将她好好住。
所以今夜,他果然就端了一碗药,走到马车旁。
“你自己出来喝,还是我进去喂给你喝?”
里头的人没话。
就在沐祈年要踏上马车的时候,铃铛从里头钻了出来,一脸不安:
“三皇子,你医术这么好,你快点给我们家姐!她……她的身子好烫。”
沐祈年眸色一沉,不悦道:“又想玩什么把戏?”
她们以为,自己可以在他面前装病?
那也太瞧他了!
铃铛急道:“三皇子,你先给姐把脉,她浑身发烫,还一直迷迷糊糊的。”
杨一在身后着沐祈年,声音沉了下去:“少主,当心有诈。”
少主就是心太软,太容易相信那女人。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选在少主要喂她吃软骨散的时候生病,分明就是故意的。
铃铛瞪着杨一,也生气了。
“生病就生病了,你家少主医术这么好,我们姐还能在他眼皮底下装病吗?你当我们姐是神仙?”
沐祈年阴沉着脸,将那碗药递给杨一,自己踏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他精挑细选,也是经过他亲自改装的。
外头起来和一般的马车没什么,就是大。
但里头,却十分的奢华。
不仅有床,还有桌子柜子,甚至,连衣柜和梳妆台都有。
且空间非常的大,他如此高大的人,上去之后,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顾云汐躺在床上,脸色酡红,目光涣散。
沐祈年眯起眼眸,不悦道:“你给自己服了什么药?”
好端端的,岂能病就病?
顾云汐不话,只是将自己的手,艰难地伸了出去。
“三皇子,我烧得很厉害,这个时候喂我喝软骨散,会加重我的病情,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沐祈年瞪着她,执起她的手把脉,没话。
片刻之后,他她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怨恨。
“你这个疯女人!你以为我真的会在意你的身子?”
“你当然……不在意,但,你在意……我的命,如果我……死了,你这段日子的……劳心劳力,也就……白费了,咳咳咳……”
顾云汐声音沙哑,喉咙一定是发炎了,连句话都那么难受。
沐祈年听着这声音,气得恨不得亲手将她掐死。
她真的生病了,风寒入体!
软骨散原本是没多少毒性,但在她风寒的时候服用,会轻易加重病情。
严重的话,真有可能会致命!
“你……”
把脉之后,沐祈年捏紧了自己的掌心,那张万年不变的温润脸孔,都几乎出现了裂缝。
他真的被气到了!
这该死的坏女人!
“你当真以为,自己的命对本皇子来,如此重要?”
“顾云汐,你也为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沐祈年冷冷哼了哼,咬牙道:“杨一,将药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