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吴心醒来时,天己近午。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明亮刺眼。
他睁开眼睛,揉了揉发沉的脑袋,开始努力回忆昨天的事情。
“记得昨天请赵六喝酒来着,完事,又请那厮去了‘天上人间’,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妈的!老子竟然喝断片了。”
吴心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昨天,他在天上人间都干了什么?又是如何回的家?
于是,他马上想到一个人,接着就大喊起来:
“老金头!”
“老金头!”
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老金头拎着酒葫芦走了进来,边走边呵斥道:
“你子鬼嚎什么!”
“哦……”
吴心咧嘴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这老家伙卷着那五百金跑路了呢!”
“我呸!臭子,你把金爷我想成什么人了……就那点出息!”老金头眼睛瞪得要吃人。
“那可不准!”
“嘿嘿!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吴心挠挠头笑问。
“金爷我像拎死狗一样把你拎回来的。”老金头嘲笑道。
“啊!”
吴大少爷有点尴尬了,“姓赵那个子呢?”
“走了,拉着酒回漳州了。”
“卧槽!这就走了。”
吴心腾的坐了起来骂道,“这个兔崽子!昨天老子请他喝酒泡妞,完了,也不来谢本少爷一声就这么走了……”
“切!还泡个妞呢……两个软蛋!”
老金头鄙夷的看了一眼吴心,转身走出屋去。
“嘛意思?”吴心挠挠头,“哪里软了……”
同一时间,在南塘县东城外,赵六的车队己经出发,数十辆装满“女儿红”酒的马车在缓缓的前行着。
同乘的一辆马车里,赵六在请教天玄道长:“师父!你看那吴县令是本王的贵人吗?”
天玄道长微闭着双眼喃喃自语道:“似仙不是仙,贫道看不穿。”
“此为何意?”
“阿弥陀佛!贫道游历江湖数十载,阅人无数,从未遇见过看不透的人,吴县令是唯一的一个。”
“奇哉!怪哉!”
天玄道长摇摇头叹道。
“那此人是交还是不交?”赵六看着道长再次问道。
“阿弥陀佛!交,当然得结交!”
天玄道长缓缓睁开了眼睛道,“贫道不是给你推算过,‘贵人出西南’吗!这个方位不错,时间也不错,虽然看不出他的未来,但,殿下不妨试试嘛,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再了,这西南方,目前也只有此人,活跃的厉害。”
“嗯!本王知道了。”
赵六点头道,“不过,那吴兄的确是个奇人,本王甚是喜欢……”
“此次时间仓促,不便久留。下次再来,不妨与他多接触一下,交个朋友。”
“还有他的‘青苗法’的确不错,回到咱们漳州也要推行一下试试。”赵六感叹道,
“不虚此行啊!”
……
刚刚酒醒起床的吴心做梦都没想到,昨天与他一起喝酒泡妞的少年竟是当朝的六皇子,如今的漳州王。
他揉着眼睛走出屋子,苗青、苗红己经侍候在门外了。
“怎么也不喊我一声,天都午时了。”吴心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大太阳道。
“怎么没喊,喊不醒啊!少爷睡得像猪一样。”苗红声嘟囔道。
“去!这话去给二师姐还差不多,你见过世上有少爷这般帅的猪吗?”
“咯咯咯!”姊妹俩大笑起来。
“少爷!”
这时,管家吴桐快步跑了过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