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用完早饭,仍旧不放心,请府医为赵颐诊脉。
府医:“二爷的身体是老样子,不过有一些亏虚,我开一张药膳方子补一补便好。”
沈青檀:“有劳了。”
府医开一张药膳方子,便告辞离开。
沈青檀将药膳方子给听雪,让她送去给厨娘。
赵颐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叮嘱她:“你回承恩侯府的时候,将江暮与江朝带在身边。”
“你把他们两个人留给我,你身边便无人伺候。”沈青檀折中道:“我带一个,你留一个。”
“我在宫里当值,身边不需要带人。”赵颐见她还要什么,眉眼温柔地道:“你听我这一回可好?”
沈青檀抿了唇,应下来:“我让流月伺候你。”顿了顿,她解释道:“你身边无人照顾,我不放心。”
赵颐失笑,应了她的话,带着流月出府。
沈青檀则是带着听雪、江暮与江朝去往承恩侯府。
半路上,沈青檀问听雪:“昨夜我可有发酒疯?”
“昨夜是流月姐姐守夜,后半夜她回屋睡觉了,是二爷在照顾您。”听雪见主子紧张的模样,不禁笑道:“您喝醉了,向来很安静,不会发酒疯。”
沈青檀稍稍松一口气,若只是霸占了他的床倒也还好,只要不出丑就行。
往后无论是什么酒,无论是谁劝,她一滴也不沾了。
马车缓缓停在承恩侯府门口,江暮搬着木梯放置在马车旁,听雪搀扶沈青檀下马车。
沈青檀带着人准备进府,另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马车旁边,马车上挂着国公府的牌子,不必猜也知道是沈明珠。
果然,沈明珠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只带了仲夏一个婢女。
沈明珠瞧见沈青檀的那一刻,脸上扬起一抹清丽的笑容:“大姐姐,你今日回娘家,怎的不叫妹妹一起来?”
她与沈青檀几次争斗,全都败在沈青檀手里。
这几日她总结了一番,自己吃亏在不如沈青檀会伪装。
既然沈青檀表面装和善纯良,背地里专做捅刀子的事儿。
那她便有样学样。
沈青檀见沈明珠变换了态度,可见是学聪明了。
“二妹妹,你病好了?”沈青檀柔声道:“你这段时间在房里养病,二哥这两日在侯府,我便没有唤你一起来。”
沈明珠愣了一下,记起一件事儿,母亲严令禁止染病的人出现在二哥身边。
在母亲心里,二哥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装作不在意,可仍旧是受到一点影响。
因为她是二哥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我没有生病,只是在调理身子骨。”沈明珠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亲昵地去挽沈青檀的手臂:“大姐姐,我们先进府吧。”
“走吧。”沈青檀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搭在听雪手里,避开了沈明珠的手。
沈明珠的手落了空,望着沈青檀的背影,她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一行人去往前厅,沈老夫人、承恩侯、沈夫人、沈少恒与沈少淮己经到了,另外还有两位头戴方巾,身穿交领道袍的老者。
除此之外,其他一干人等,并未来前厅。
两个人一一行礼后,便各自落座。
沈青檀与沈少恒对视一眼,见他摸着下巴笑的有些自得,心里明白今日唱的是哪一出戏。
沈明珠到两位儒雅的老者,猜测是母亲在信里提到的族亲,他们是为了商议请封世子一事而来。
沈夫人见到沈青檀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心,尤其是到她身后一左一右,似两尊门神的江暮与江朝,顿时眉眼冷沉几分。
沈夫人的视线转向一旁的沈明珠,她身边只有一位婢女,显得她有些孤零零的,瞧着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