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谨慎起见,派人去给誉王递帖子。
他换上一身便服,静候誉王的消息。
谁知心腹将拜帖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侯爷,殿下不见您。”
承恩侯脸色一变,翻开拜帖,里头没有任何的回复。
心腹见状,又:“门房没有送帖子给殿下,只是殿下有交代他们,一概不见咱们侯府的人。”
承恩侯心凉了半截。
他一开始听誉王刺杀沈青檀是因为青州一事时,第一时间怀疑有人刻意将信息透露给他,借他的手对付沈青檀。
可如今誉王的举动,分明印证了心腹查探来的消息属实。
青州谎报灾情一事牵扯广泛,一旦被揭发出来,誉王很难独善其身。
因此誉王十分关注青州的动向。
沈青檀知道青州灾情有问题,着手去查的话,必定避不开誉王的耳目,被誉王灭口也得过去。
不然以他与誉王之间的关系,誉王不会不愿意见他。
果然,誉王在迁怒他。
毕竟沈青檀是他的女儿,誉王以这一层关系推断,恐怕是怀疑青州一事,是从他这里泄露出去的。
即便誉王心知他与沈青檀父女关系不和睦,也会猜疑是沈青檀为了报复他,特地调查他的把柄,然后查到青州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得不做点什么,平息誉王的怒火,重新获得他的重视。
否则的话,誉王下一个要灭口的人将会是他了。
“叩叩——”房的门被敲响,沈少淮在外道:“父亲,儿子有要事找您商量。”
“进来。”
承恩侯眼下需要有人共同商议,而沈少淮回来的正是时候。
沈少淮推门进来,关上房的门,向承恩侯行一礼。
“父亲,儿子听赵颐遇刺受伤。”他纳闷道:“赵颐深受皇上宠,又不是长寿之人,为何会有人刺杀他?”
“你有所不知,背后真正要刺杀的人是沈青檀,赵颐只是受到牵连。”
承恩侯将具体事宜告诉沈少淮,愁眉不展地道:“沈青檀如今下落不明,誉王又将这一账算在我们头上,当真是遭受无妄之灾了。”
“誉王手段阴狠,查到沈青檀打青州的主意,便立即派人去灭口。若是真的迁怒咱们,此刻不是不见咱们,而是早就有所行动了。”
沈少淮揣测道:“誉王大概是想咱们的表现吧。”
“表现?”承恩侯眉头紧锁:“淮儿,沈青檀不知所踪,为父就是想要表忠心,也无从下手啊。”
“儿子调查过沈青檀,母亲与妹妹三番两次对她动手,非但没有伤到她分毫,反而还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沈青檀的手上还是干干净净,我们拿捏不住她半点把柄。”
沈少淮冷声道:“由此可见,她的心机很深沉,母亲和妹妹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我从前太自负,没有把她一个后宅女子放在眼里,这才吃了几个闷亏。”
他猜疑道:“以沈青檀之前的行事作风来,她不但心思缜密,而且心谨慎。如今她与赵颐在西山遇刺,赵颐只是受点轻伤,而她却下落不明。我倒是倾向于,她故意隐匿行踪。”
承恩侯陡然向沈少淮。
“誉王手下的人,不是泛泛之辈。如果刺杀沈青檀得手了,誉王出了气,便不会迁怒您。”
沈少淮分析道:“我怀疑誉王的人失手了,所以他才把气撒在我们头上。您要么是另外拥护一个皇子,要么就是替誉王出了一口气。”
“您早己与誉王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另择皇子拥护,那便是逼着誉王对您动手,这不是明智之举。”
“若是要替誉王出一口气,那便要从事情的根源解决,而根源就在沈青檀身上。”
“以誉王对您的了解,自然知道您会选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