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朝元深深的了一眼荀匡,然后叹息道,“因为本相忌惮你啊,你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本相不信你没有后招。抛开一切阴谋诡计,你荀家乃是千年世家,乃是文道魁首,若是你出事了,荀家会大乱,天下读人也会大乱,景国好不容易开始朝着霸主一步步的走下去,本相不希望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本相已经活的够久了,从来没有想过景国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本相甚至可以见,景国会有一统天下的一天,这个时候,本相不想出现任何意外了。”
“哈哈哈,糜朝元啊糜朝元,世人都你贪得无厌,乃是一等一的奸相,可又有谁知,这景国这些年若不是你力挽狂澜,早就不知道衰败成什么样了,为了在独取大权之后又不让当今陛下太过于忌惮,你不惜天天自污,让自己身上沾了一个视财如命的标签,你这样做,也是为了告诉景帝,若有一天皇室容不下你了,也可以以此为借口,随时扳倒你嘛?做臣子做到你这个份上,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糜朝元听了荀匡的话,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是继续把话题扯回来道,“荀相,你以为这些事情只有本相猜得到吗?当今陛下你应该知道,绝对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陛下肯定也猜到些什么了,不然不会这么故意隐瞒下来了,怕的就是你荀家会引起动乱吧。”
“那又如何?就算知道了是我做的,谁敢轻举妄动?我若死,荀家必反,荀家若反,天下读人又有多少会站在景国的一边?我荀家乃是文道魁首,千年世家,多少读人视我荀家为榜样,到时候随便泼些脏水在景国身上,景国吃得消吗?”
的确,荀匡的这些真的就是糜朝元和景帝忌惮的地方, 荀家千年累积下来的声望,早读人心目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凭他们的影响力,真的往景国身上丢一些污名的话,景国很难洗得干净。荀匡这一招,真的把景国的朝堂吃的死死的,让任何人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也知道荀家乃是千年世家,你做的这些,真的是一个读人该做的事情吗?”糜朝元有些不解的问道。
荀匡低着头着自己的脚尖,他很少会跟人这些,只不过,今天,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发泄的欲望。
“为什么?”荀匡低着头轻声的道,“因为这个天下本来就该是我荀家的,是这些贼窃取了我荀家的果实,这些本来都是我家的,凭什么他们为君,我却要为臣?当年禹朝的覆灭,是荀家一手推动的,当时的反抗势力,也是我荀家牵头的,那个时候,燕国的太祖只是禹朝的一个将军,秦国的始君也不比燕国强到哪里去,景国的太宗更是一个区区吏,可凭什么在禹朝灭亡之后,最终我荀家什么都没有得到,而天下,却被这三个贼夺走了?换成你,你服气吗?”
着荀匡狰狞的脸,糜朝元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什么,的确,当年这些事情在上层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禹朝的覆灭的确是荀家一手牵头的,可荀家太自大了,当时的荀家理所当然的觉得最后的果实肯定只有自己能夺走,殊不知在反抗禹朝的十几年间里,燕国太祖,秦国始君,景国太宗却也在一步步的加强自身的势力,一开始他们依附在荀家之下,可后来,等荀家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三人的势力,已经不是荀家可以压制的了,最后禹朝覆灭,三人顺势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而一开始出力最多的荀家却因为一开始遭受到了禹朝最猛烈的打击,损失惨重,没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
这些事情糜朝元也知道,可是这能什么呢?天下争霸,本来就是胜者为王。至于其中谁出力多出力少?又有谁会在乎呢。
荀匡的不服气,糜朝元也是理解的。可是理解归理解,他不赞同。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在去争论已经没有了意义。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你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伤害到了景国的国本。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