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朝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怒意的着荀匡继续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留下痕迹,你就可以跟水莲教撇的一干二净了吗?荀匡,你荀家千年累积下来的名声,都被你毁的干干净净!你不是要证据吗?老夫就是人证,若你觉得老夫不够,那么你的族人呢?”
荀匡顿时一惊,“你瞎什么,他们怎么可能承认我荀家与水莲教有关.....”
糜朝元露出一丝嗤笑,“枉你聪明一世,却不知道,人心才是最善变的。”
完,糜朝元一脸严肃的对着跪在堂下的那些荀家子弟道,“若你们谁愿意把真相一五一十的在大众面前出来,本相可以保证,当你们以功赎罪,可以减免一死,毕竟你们不是主谋,都是被荀匡哄骗的可怜虫罢了。当然了,本相的这个承诺,只能对一个人兑现,谁先,谁就能活!”
糜朝元完,堂下的荀家子弟没有一个人话,荀匡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哈哈哈,糜朝元,你别白费心思了,我留下的这些人,都是对我荀家忠心耿耿的嫡系子弟,怎么可能出来指认我....”
荀匡的话还没有完,那几个子弟之中,有一个人纠结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糜相,你的话真的有用吗?只要我承认了,我就能活下来?”
荀匡顿时大惊,一脸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却见刚刚那个话的人,竟然是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子侄。
“你....”荀匡瞪大着眼睛有些茫然。
那子侄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去荀匡的眼睛,但是还是坚定的再次问道,“糜相,你的话可信吗?我想活,我还年轻,我不想这么快就跟他们一起死。”
糜朝元对着荀匡露出一丝讥笑,然后缓缓开口道,“这里不仅本相在,还有贤王殿下,还有六部尚,以及缉刑司的司主和京兆府府尹在。若是我们一起同意,可能让你放心?”
那人抬起头,见到叶灼和其他人同一时间对着他点头,他立马定下心来。
“好,我,我只知道赫莲娜是荀匡的人,大约在三十年前就被荀匡安排加入水莲教,然后在荀匡的努力下,赫莲娜最终掌控了水莲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这些年,因为荀匡信任我,所以有几次跟水莲教的联系,都是由我去做的。若是你们不相信,在我床底下,有一个暗格,里面都是我代表荀家跟水莲教往来的信,其中有几封信还是荀匡的亲信,你们一查便知。”
听到这里,荀匡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他虽然知道自己必死,之所以想要否决跟水莲教有关系,是因为荀家的家族庞大,虽然大部分都在景国,但是有不少支脉的人在燕国和秦国。若是仅仅只是荀家造反,那些留在秦国和燕国的人不会受到牵连,毕竟造的只是景国的反,即使现在景国强势,也不会随意的插手他国的政治,逼迫他们追杀荀家的支脉。
可荀家若是跟水莲教产生关系了,那么燕国和秦国绝对不会轻饶了那些无辜的族人,荀匡还想让荀家的血脉流传下去,被这么一搞,那些人也活不了了。毕竟水莲教不仅给景国造成了伤害,就连燕国和秦国也损失惨重,这样的情况下,得知了荀家与水莲教的关系,那些人没有活路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你这个傻子!”荀匡红着眼睛大骂道。
那个被骂的人,低着头不敢话,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无耻,但是他想活命啊!
到了这个时候,公审也算完美结束了,因为荀家的罪证已经全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有人证,有物证。不管荀匡怎么狡辩,天下人都不会相信了。
“哈哈哈,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老天不公啊!”荀匡放声大笑道。
叶灼冷冷的着荀匡,“老天是公平的的,你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今天的下场!”
荀匡止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