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叶灼不惧怕任何明面上的对手,但是对于隐藏在暗地里的对手,却忌惮万分。
像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有大颠国的消息,叶灼的心就一直悬着,担心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会不会在某个关键时刻突然从背后杀出来阴自己一把。
可现在好了,已经打探到了大颠国的消息,叶灼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燕国与景国边境的局势暂时平稳了下来,叶灼不会主动去进攻,毕竟打下渊明城之后,叶灼这边也有不少人受伤。而项安更加不会主动进攻了,除非有百分百的胜算,不然项安这个家伙更加倾向于等大颠国的人到来了,用大颠国的人命去填。
与此同时,在京都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面,昏暗的环境中,几处火光隐隐摇曳。
“主上,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你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我听景国现在压力很大,不仅要抵御燕国和大颠国的猛烈进攻,还要防备秦国突然发难,咱们这个时候趁势而起,大有可为啊。”
的话是一名中年男子,这个男子眼神阴冷,即使笑着,也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沈兆轩站在黑袍的身边神色复杂,他是最清楚今天黑袍把所有人叫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黑袍了一眼那话的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过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我要宣布,听完之后,你们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再管。”
“主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什么决定?”不少人隐隐觉得今天的谈话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黑袍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石桌上,然后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道,“诸位都知道,现在我站在这里,并非我的本意,实话,水莲教和荀家的这些烂摊子,我是一点都不愿意接手的。我忍了很久,不断的强迫自己去接受我现在的一切,可是现在我终于发现,有些事情自己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再怎么强求也没有用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吗?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可是荀家的血脉!”一名年纪起来颇大,但是精神面貌还很好的老者直接激动的站起来指着黑袍道。
黑袍面罩下的嘴角忍不住嗤笑一声,“血脉?这些东西我不能选,不然的话,我宁愿要一身乞丐的血脉,也不需要你们荀家的血脉!”
“你在胡什么!我荀家文道魁首,谁不以荀家子弟为荣。别忘了,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你爹的遗志,是荀家百年来所有先祖的遗志。”
“爹?从到大,我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爹娘。你见过数十年不见一面的爹吗?你见过把儿子狠心抛弃数十年就为了自己野心的爹吗?”黑袍声音有些激动的道。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略带无奈的跺脚道,“你爹那是为了保护你,他做的事情非常的危险,所以不能把所以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若不是这样,你早就跟荀家那些子弟一样,在午门斩首了!”
“我宁愿跟他们一样早早的死去!至少我还能享受过父母的呵护!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有,就因为他的一句遗愿,我就要背着良心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受够了!”
老者气愤的伸出食指指着黑袍道,“你以为你现在退出就能一干二净了吗?只要你身份暴露,你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的。”
“那至少是我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是被迫的。”黑袍严厉的道。
老者气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你想逃避,我管不了,大不了重新推选出一个领头人,可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们怎么能够放心你安然离去呢?”
黑袍瞥了一眼老者,然后背着手环顾了一圈道,“这么,你们还想留下我?那就要你们的本事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黑袍对视。虽然与这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