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醒了啊?”糜元芳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走进糜朝元的房间,就到糜朝元靠在床上。
见到糜元芳,糜朝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有些勉强的对着糜元芳挥了挥手,示意糜元芳靠近些。
糜元芳端着药坐在了糜朝元的床边,然后亲自吹了吹手中的汤药,然后喂到糜朝元的嘴边。
糜朝元没有拒绝,只不过在喝完之后有些责怪的道,“你现在公务繁忙,下朝了之后没有必要亲自为我煎药,府中有那么多下人,何必你来做这样的活。”
糜元芳淡淡的笑了笑,“我总担心府中下人毛手毛脚不能照顾好您,唯有我亲自煎药才能放心。爹,以前是我不懂事,没能好好的陪陪你,我......”
到一半,糜元芳着自己爹爹那花白的头发,想起爹爹从对自己的溺,糜元芳的心里就难受的不出话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人世间的悲哀。
糜朝元有些动容的伸出手摸了摸糜元芳,“你能有现在的改变,爹真的很欣慰,这样爹也能放心走了。王春阳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是今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找他,他承了我一份情,一定会尽力的帮你的。爹能感觉到自己多少时间了,爹这一辈子风光过,也经历过低估,就算现在闭上眼睛了也一辈子值得了,唯独对你还有不舍,记住了,爹走后,糜家风光不再,你务必要心做事。但若是真的有人想要欺负你,王春阳帮不了你的话,就去见贤王,见陛下,老夫一辈子虽然对不起很多人。可是对于景国,爹多多少少有些苦劳,他们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听着糜朝元这像是在托孤一般的话,糜元芳瞬间急了,“爹你在瞎什么呢,你身子会好起来的,大夫不是了嘛,只要好好休息,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爹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你啊,也别太难过了。”
“爹,你不许再这个了!”糜元芳皱着眉头道。
糜朝元轻咳了几声,“好好好,不这个了,爹刚刚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到外面的下人在讨论什么,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府中是有什么喜事吗?”
糜元芳歪着脑袋想了想,最近府中没有发生什么喜事啊,是不是府里的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打扰到了自己爹休息。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事。
“兴许是在讨论贤王大军明日凯旋回京的事情呢吧,现在整个京都都在议论这个,家家户户如同过年一般,都在商量着要怎么庆祝。”
听到糜元芳的话,糜朝元的眼睛瞬间都睁开了,“叶灼回来了?那明大颠国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完,糜朝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唏嘘的道,“当年寿王带着一家老从封地被先帝叫回京都,那个时候叶灼还是出了名的纨绔,与陛下两个人都被百官所厌恶。可谁能想到,就是他们两个竟然打造出了景国的盛世,大颠国啊,远比中原国家还要强大的存在,如今也败在了景国手里,这样一来,景国的声望瞬间就打到了顶峰,四海之内,何人还敢觑景国。不出意外的话,那些海外国家很快就会来拜访景国吧?”
糜朝元似乎又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宰相,遇到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站在朝廷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糜元芳着精神有些好起来的父亲,也明白遇到父亲感兴的事情会让父亲的精神好一点,所以就顺着这个话题道,“可不是嘛,与大颠国的战争结束后,礼部就陆陆续续接见了超过一百多个国家的使者,虽然这些使者规模不大,但是都表达了对景国的崇拜和敬仰。朝中已经在商议了,等过段时间,让这些国家派来正式的使团,也趁此机会宣布一下景国的地位和实力。”
“这些家伙是想趁此机会亮一下肌肉,震慑一下这些海外国家啊。策略是对的。不过如今的景国已经不需要用武力来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