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
吃过晚饭,章氏在收拾完后将女儿拉到厨房一角声问:“你快跟娘,你做啥了赚了一百里银子?”她想了一下午,都没想出来有什么活能一下子赚那么多银子的。
“昨天来我们家那位大叔是城中柳员外家的管家,先前我去给爹爹买药,正好看到告示写着柳员外招个产婆,我就去了。”谢云韶嘿嘿一笑轻描淡写地带过,“谁知我运气好,让柳夫人平安出生,柳员外一高兴就赏了我银子还有那些东西。娘可要藏好了,千万不能让爹知道,也不能让大伯二伯他们知道。”
“闺女,你还会给人家接生呢?”章氏有点不敢相信,可一百银子还有那布料金银可都是真是存在的,“那娘可一定藏藏好,后天就是你爷爷的忌日,到时候大伯二伯都会来咱家。”
“爷爷忌日?”谢云韶眉头一皱,“那我们岂不是要准备吃喝来招待他们?”
章氏无奈点点头:“是呀,原本你爷爷忌日都是放在大伯家的,分家后,三家就挨个轮过去,每次我们去大伯二伯家都会买点东西过去,可他们来我们家,不但不买东西还会顺东西,你爹也不拦着,连上次你弟弟的药都被他们拿走了。”
一百两银子,章氏什么都不会动,她要藏起来,以后给女儿置办嫁妆。
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谢云韶恨得牙痒痒:“爹爹还在床上躺着呢,娘要下地干活照顾爹爹,哪有时间准备。再了,我们又没钱。”
“要不是你爹胳膊肘往外拐,我们娘仨的日子哪会过得那么惨。”章氏着着又要流泪了,“不了,再不进屋,怕是你爹爹发现异样了,云韶这两天别惹你爹爹,他腿脚不能动,正生闷气呢。”
“我心里有数,我去给爹爹准备明日外敷的伤药。”谢云韶明白章氏的不容易,乖巧地点点头准备药膏去了。
等谢云韶忙活完,夜已深!
她偷偷溜到牛棚,观察一下男子的情况,脉象微弱,面色些许苍白,总体比白天要好很多,看来灵泉水真的管用。
再拿出一点心地喂给他喝下,知道男子昏睡但有着清醒的意识,谢云韶就开始喋喋不休:“你乖乖再躺几天,等我的解药长出来,我就给你服下,想我一个姑娘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你藏在家中,你毒解之后,可千万不能恩将仇报哦。”
次日一早!
谢云韶蹲在地上给爹爹换药,谢老三面上不乐意,但这两天他明显感觉自己的状况一日比一日好,可他心中始终有疙瘩,总觉得眼前的女儿很陌生。
“云韶啊……”
“啊?爹?怎么了?”谢云韶抬头冲着谢老三笑了笑,“爹爹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老实跟我讲,你娘到底花没花钱?”
谢云韶手中一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都过去好几日了,爹爹还是惦记着,娘到底花没花钱。
娘为谢家下地干活操持家务生儿育女,难道还没有花钱的权利了?
“我就不明白了,爹爹为什么这么在乎娘花没花钱?就算她花了,也是花在你身上,难道还有错了?”谢云韶把换上的药膏重重往水盆内一扔气急败坏道,她就受不了爹一天到晚把娘当外人一样看待。
“那些钱可都是救命钱,再了,明日就是你爷爷的忌日,你大伯二伯都要来咱家,没有钱拿什么准备吃喝?”谢老三挣扎地坐起来急头白脸道,“你娘呢,她在哪儿?她花了多少?我一定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谢云韶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娘一分钱都没花。不管爹爹信不信,我就是会医术,我就是能把您治好,娘从来都没有去城中给您请大夫。还有爷爷的忌日,吃喝什么的,娘早就备下了。娘是您的枕边人,不是你的仇人。”
罢,谢云韶端起水盆就往走,她怕再待下去,自己忍不住会给谢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