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过来找裴乾的时候,陆则与林穗穗已经得了消息早一步离开了。
不过兴许是这次四皇子过来的比较急,又涉及到一些要事,所以裴乾在安顿好了四皇子之后,又开口吩咐千鹤过府去请陆则过来话。
“松涛,你的伤没事吧?”
虽然此时心里因为白天的事已是焦灼得七上八下,可是真的到了裴乾面前,哪怕是伪装,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
何况,裴乾对于他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夺得大位的工具。
毕竟细算起来,算上这次,裴乾救他至少已经救了三四次了。这世上还有哪里能寻到裴乾这样会为了他不顾生死的忠臣?
他若是还不懂得珍惜,那也实在是有些太不知好歹了。
“没事。”裴乾虽然嘴里着没事,但身体却十分不配合的有了反应,逼得他不得不捏着帕子掩口咳了数声才缓过来,白瓷一般的脸色竟透出了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孱弱之美。
“殿下,今天白天发生在北宁侯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裴乾缓了好一会儿,等喘匀了气,才开口对四皇子道:“之前我就与殿下过,让您在北境的时候尽量不要去这些家境复杂的臣子府中,毕竟很多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您却并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若是您这次过去之前,事先与我通个气,又或者是进入北宁侯府的时候,让周二公子相伴,至少也不会闹出眼前这么大的乱子来。”
裴乾话得很直,四皇子并没有流露出半点儿不满,十分坦然而诚恳的就接受了。
“是,我知道这次是我太过冲动了。可是我这不也是一直呆在淮阳王府太无聊了嘛!”四皇子虽然认了错,可到底还是有些许不服气的。
裴乾却并没有想过要惯着他这坏毛病。
他抬了抬手,示意千鹤将一早陆则送过来的那些供词都拿过来给四皇子看:“殿下,您这次过去,真的就只是觉得无聊,想要去透口气的吗?”
“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松涛你身边嚼舌根了?”四皇子一见裴乾变了脸色,顿时心里暗叫不好,可表面上却还是在装傻充楞的想要维持住他现在已经仅剩不多的体面。
“我这次过去,可是被人下了药的!我什么都不知情啊!”
“殿下,我对您过,就眼下来,顾二郎这个威北将军可是相当重要的。”裴乾也不想戳穿他,只是点到为止:“我既然选择重用他,那就应该可明,这个人可不仅仅只是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
殿下与我迟早都是得回京城的。
北境这边便只有交给顾二郎来打理了!这样重要的时候,您不想着如何更好的拉拢他也就罢了,您竟然还想着要……
殿下,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四皇子没有去看那一沓供词就知道,现在他的那些打算,裴乾八成是已经掌握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也就没有再辩解,直接认错。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殿下是如何打算的?”眼见四皇子认错,裴乾倒也没有乘胜追击,他话锋一转,便又落到了今天这场风波的解决之法上。
“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找松涛你拿个主意的。”四皇子见裴乾主动提到这件事情,忙看着他开口,语气里的哀求简直丝毫不加掩饰。
“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京城,本皇子可就要颜面扫地了!老三他们一定会像是闻到血腥的秃鹫一般冲过来,不将本皇子撕咬个鲜血淋漓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您现在知道要出事儿,那早干什么去了?”裴乾冷哼一声,半点儿也没有掩饰他脸上的嫌弃与嘲讽:“这件事情与北宁侯府息息相关,若是真的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还是得从北宁侯府来入手。”
“怎么?”四皇子听到裴乾如此,一下子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