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军区开出来的,按理来出发前是检查过车胎车身的,也知道高速行驶时忽然爆胎不能踩急刹车,他犯的错误,明显很低级。
而上头一审,还真审出点东西来了爆掉的轮胎内侧有一个金属切割的痕迹,明爆胎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同时也查到工程兵正在谈的对象是个学老师,而对象的母亲有个堂弟在国,同时他在国娶的老婆曾是一名退役军人。
明工程兵有间接海外关系,还是军方背景的关系。
背后真凶肯定是帝国主义没跑了,可更让人心痛的还在后头。
郑老回城的消息几乎没人知道,派去接他的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按理来,出这样的事整个军区都应该吃挂落。可一反常态的是,上头居然有人保他们,给这次事件定性为“意外”,同时以人死如烟灭为由,坚持拒绝为郑老平反,让老人家死也死得不清不白。
宋致远哪怕再木讷,也知道这是双方势力勾结的结果。
安然只觉心口一痛,挽住他胳膊:“当心隔墙有耳。”
即使有愤怒,也只能忍住,在心里怎么骂都行,嘴上却不行。他当年就因为两篇文章被弄下乡,现在项目正到关键时期,不能再重蹈覆辙。
这个国家,正如一只跃跃欲试,尝试过无数次失败飞翔的雄鹰,它不屈不挠,不怕失败,无数“浪花”们相信,只要试飞次数比失败多一次,那就能成功了。
帝国主义要的是什么?自然是折断这只雄鹰的翅膀,没了自己的翅膀就只能买他们的,任凭他们拿捏。毕竟,那是一个军火商就能挑起一场世界大战的国家,这个代价,他承受不起,他的团队承受不起,国家也承受不起。
寂静的夜里,有水滴打在被子上的声音,安然忽然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后悔。是啊,跟这样巨大的悲痛、民族的损失比起来,她那点儿女情长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在心里对宋致远:对不起,我一定会守护好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会成为第二个郑老。
***
第二天是个周末,虽然住不了多长时间了,但安然还是把房子里里外外大清扫了一遍,先把铺盖洗了晒院里,钢丝床和柜子得好好的擦洗一遍,还有放锅碗瓢盆的架子,常年潮湿,容易发霉,她也得好好的清洁。
“哟,安搞卫生呢?”赵银花牵着枣儿站在门口。
“银花姐快进来,我这不想着周末也没事嘛,猫蛋,枣儿姐姐找你来啦。”
丫头立马从床上翻爬起来,“姐姐等我哟。”自个儿爬到床沿边上,背对外头,慢慢的试探着一步一步倒退下地。
“让我你们啥好,这么大你们也放心她独自下床。”平时好吃好喝的可是大院里头一份,把孩子宠得公主似的,可吃饭穿衣和洗脸刷牙,他们又不帮着做,任由猫蛋一个人瞎搞搞。
安然笑笑,不对别人的育儿观念妄加评论。物质条件尽量满足,但生活自理能力却不能惯,自个儿动动手脚就能干的事儿,她和宋致远都不帮忙。大不了没干好再帮她补救一下就是,反正一开始学下床的时候她可是躲在一边偷偷看呢,要是眼看不好,孩子要掉下床,她比谁都跑得快。
枣儿和猫蛋那就是这个院里最好的一对,用铁蛋的话,俩人共同养的兔子都知道她们是最好的。这不,两只这就蹲下去喂兔子吃早餐去了。
“你们新房子不是快盖好了嘛,咋还打扫这边?”赵银花看着他们住了将近两年还整洁干净的房子问。
“害,那边还早呢。对了你今儿咋有时间上来?”平时都是一歇班就糊火柴盒,每天下班到家也舍不得休息,多糊几个就够打半斤酱油的。有了酱油,她不在家的时候,兄妹四个煮一锅苞谷饭,拌着酱油也能吃饱。
“这不是你家宋设计的机器管用嘛,我们上班都没事做不,效率也是成倍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