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一直在镇上住着,每天都会去墓地陪陪两位老人。
墓地四周的很围墙已经建好,陵园里的绿植,也种好了。
贺兰遇让人把这弄的想一个花园。
宋锦书没回龙港,贺兰遇就一直陪她在这里住着。
两人的日子,过的格外平静,每天两人三餐,倒是有点像普通夫妻。
贺兰遇这些天甚至还学会了做菜。
他活这么大,生活从没有如此平静过。
清晨起来,浇花,喂鸡,出门买饭,偶尔还能爬上屋顶,修葺房子。
换做以前,这种简单的事,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去做。
仿佛褪去了公子这个身份,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宋锦书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一些,好像,已经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生活。
但,贺兰遇知道。
那一切都是假象。
宋锦书的心,死的非常彻底。
厉卿川再也没出现过,贺兰遇的人报告,厉卿川的身体现在非常不好,那天被救护车拉走之后,直接送进医院抢救。
然后就是连续多日的昏迷,至今醒没醒,不清楚。
贺兰遇不是不想借着这个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而是,贪狼再没有跟他们联系,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文先生都担心,贪狼是不是死了。
不过,贺兰遇坚信,他绝不可能死,或许,只是他不愿意联系他们。
他怀疑,这次的任务,贪狼应该是遇到了其他的情况。
如春之后,气温逐渐升高。
宋锦书在墓园外的杏花长出花骨朵的时候,离开了镇子。
天亮,贺兰遇照旧浇花,喂鸡,出门买早餐。
可回来后,却不见宋锦书身影。
以为,她还没起床,遂去敲门。
却没想到,门轻轻一巧就开了。
他犹豫片刻,走进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床也叠好了。
贺兰遇心里有些不妙。
转身瞧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这些天,多谢你的陪伴,照顾,我永远铭记感谢,只是,我该去做我的事了……
贺兰遇脸色骤然一寒。
居然,把他给甩了,走就走。
他还以为,这些天他们相处这么融洽,她对他多少有点好感了。
没想到,走的还真不留情。
且,没有任何征兆。
昨晚上,还和他聊着,今天吃什么。
结果,转头就跑了。
还真是翻脸无情。
贺兰遇怒气冲冲走出来,看见文先生已经站在院子里,显然是等着他算账。
“人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就凌晨4点多,锦书姐不让我们。”
贺兰遇一脚踢过去:“她不让,你们就不了,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
文先生硬生生挨下那一脚。
“公子,你不是一直强调,以后要把锦书姐当做你,她的命令,我们必须遵守……”
“你……”
贺兰遇气的不出话来。
没错,这是他的原话。
他要自己手下所有人,都要把宋锦书当成他一样敬重,她的命令,必须听从。
贺兰遇气的快炸了,脸色阴沉,满是危险。
“你,她为什么走,跟我,我会拦着她吗?”
“锦书姐担心的并不是您拦着她不让她走,她只是……想去做她做的事,不想被任何人干涉。”
贺兰遇没话,双眸的温度越来越低。
“她走时,什么了吗?”
文先生回答:“锦书姐对我,非常感谢公子的陪伴,这些天,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