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召和楚雁声都不知道,宋锦书和厉卿川相处时到底发生什么。
此时看着眼前的人,两人也不敢话。
只觉得站在都快要站不住了。
厉卿川身上凛冽可怕的气息,就像是无形的大山,几乎要将人彻底压垮。
厉召的牙齿都在忍不住打颤。
楚雁声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都在冷的颤抖。
他想开口询问,可是脖子仿佛被掐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轮椅上的厉卿川,身形消瘦,原本苍白的面色,此刻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他的眼睛赤红,双眸暗沉。
好像被封印在眼睛里的凶猛野兽,此刻已经即将挣脱封印逃脱出来。
整个病房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听不到。
就在楚雁声和厉召眼看要撑不住,膝盖抖的快要扑通跪下之时。
厉卿川忽然闭上眼。
他急促的喘i息了几下。
房间里危险骇人的压迫力,终于少了一些。
厉召和楚雁声此刻才终于感觉多少能呼吸了。
两人刚才都觉得,马上就要窒息。
厉召颤巍巍喊一声:“大……大少爷……
他真的已经许久没见过厉卿川爆发出这样可怕的压迫力了。
刚刚厉召真i觉得自己仿佛要死在这里。
厉卿川缓缓睁开眼,眼底汹涌的暗流此刻已经平复了一些。
没错,他的确是早就是已经清醒了。
宋锦书上次用银针刺他的手,试探的时候,他才醒来还没多久。
但是,他还在宋锦书面前,装成植物人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真的清醒了,宋锦书就会和他清算关于贺兰遇的事。
他只要一日不清醒,宋锦书便没有办法,丢下他,丢了厉氏不管。
他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她有着一颗金子一样的心。
可他不是,他的心是黑色的。
他不想失去她。
所以,这样一直装了下来。
还有,他不知道当自己清醒了之后,如何面对宋锦书。
如何跟他解释,他为什么对贺兰遇下手。
厉卿川甚至想,只要宋锦书一直留在他身边,他可以这样永远的伪装下去。
他可以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真正的植物人。
但,宋锦书太敏锐了。
当初他刚刚清醒的时候,她就开始有些怀疑。
试探过之后,她的怀疑虽然消除了。
可是……
这次的事,再次引起了她更加强烈的怀疑。
真正的厉卿川和带上了厉卿川面具的楚雁声,她几乎是能立刻就分辨出来。
公司回来的路上,她一路都在试探。
当时厉卿川坐在她身边,都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老婆太过聪明,有时候,也不是 一件好事。
厉卿川心中有点骄傲,又发愁。
所以应付宋锦书的时候,没一句话,他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可是,依旧没有摆脱嫌疑。
下车时,宋锦书问,为什么不喊她嫂子。
厉卿川愣了一下,那个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中,就避开了这个称呼。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喊“嫂子”。
就算是宋锦书怀疑,他也绝不可能喊。
厉卿川叹息一声……
一个人做过的所有的事,都是要有代价的。
他用贺兰遇来逼迫宋锦书回来。
果然,成功了……
可是,如今事发了,他想藏的已经不可能藏得住。
这件事,就像当年她外婆的死,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