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也断了几根,人又没死,就不算什么大事,忍了就没事了。你惹不起人家。”那老年男子目光阴森的看着他,道:“你敢情是站着话不腰疼,要是我把你儿子打成那样你也忍了?妈的!”那胖男子骂道:“你特么敢!我看你敢,你特么敢祸害我儿子,我就弄死你!”
那老年男子忽然间眼睛一亮,似乎醒悟了什么,原地呆了半响,看他一眼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那胖男子追出去,望着他走出楼道,非常惊奇,自言自语的:“他怎么突然想明白了?这是要忍了?哼哼,早就该忍了,别他只是个穷老百姓了,就算是我,惹了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也落不下好啊。还特么四处告状,谁理你啊!”
那老年男子从县政府大楼出来后,骑着一辆老旧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家里。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本来就家徒四壁的一间屋子,此时更显得凄凉可怖。明亮的灯光好像仇人那冷笑的眼神,正在狠狠的刺向他的双目。
他突然哭了出来,哭得非常无助,呜呜的哭了一阵后,也没擦拭眼泪,直接走到门口,拿起放在窗台上的菜刀,心翼翼的藏在腰上,恶狠狠的:“姓吕的,今晚上特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直接冲出房间,也没锁门,蹬上自行车往县公安局家属院行去,骑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家属院门口,进入区后,按着记忆来到三号楼前,把车子停在一个角落里,快步走到四单元楼门口,蹬蹬蹬的上了楼去。
来到二零一房门口,他按下了门铃。门铃响过两次后,防盗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内,鄙夷的看着他,道:“又是你个老叫花子,你特么又来找事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正想找你呢,你儿子把我儿子打得精神分裂了,我要跟你索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共计五万块,少一分钱都不行,你特么快给我拿钱,不然我让我们家老吕把你弄到看守所里去。”
那老年男子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她,问道:“姓吕的呢?还有你儿子呢?”那妇女直觉他有些不对劲,却又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蹙眉道:“你打听他们干什么?你还想报复他们啊?我告诉你,他们都不在家。”那老年男子问道:“他们去哪了?”这妇女嗤笑道:“他们去哪儿了我会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个白痴,少特么废话,赶紧赔钱,一共五万块,我也不多要,你赶紧给,不给我就打电话叫我老公抓你。给不给?!”那老年男子气得口角哆嗦,指着她道:“你……你真特么不要脸啊,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儿子把我儿子打得……”
那妇女转身就往屋里去,骂道:“老不死的,我让你给我装蒜,看我不把老吕叫回来收拾你……”嘴里骂骂咧咧的往客厅里走,却忘了关门。
那老年男子被她气得已经把手握到了腰间菜刀的刀柄上,可是想到祸害自己父子的是姓吕的父子,跟这个女人没太大关系,就又把手松开了,想着父子俩都没在家,那就去楼下等着,省得受这个女子给的腤臜气,便转身下了楼去。
他在楼下等了一个多钟头,等到一个身形不高、形容却有些剽悍的男学生模样的子,十五六岁年纪,正哼着歌走过来,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正是打伤儿子的那个同校同学,试探着叫道:“吕兵?”那子停下来,大喇喇的叫道:“你谁呀?你怎么认识我?”那老年男子走过去,怒道:“我是王宁他爸爸,你不认得我了?你好狠啊,年纪这么对同学就这么狠……”吕兵冷笑道:“哦,你是那个窝囊废的老爹啊,老窝囊废?我好像见过的。特么的,你傻逼啊,打架当然要狠了,不狠谁还怕你?你儿子活该挨揍,谁特么让他挡我的道儿呢,没打死他就是便宜他了。怎么着,你不服啊?你特么不服我连你一块揍!”
那老年男子见他对自己也这么嚣张,怒道:“兔崽子,谁给你的胆子?”吕兵也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