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阳之前还自以为,自己深受省党委书记黄新年看重,再在青阳市委书记任上干出点政绩来,等一届过后,自己就能高升到省里当副省长去了,自此成为省里最年轻的副省长,声势显赫,风光一时无两,可现在听法愚这么一,上升就此没戏,这辈子也就是个正厅级领导了,真是又惊又怕,又气又恨,心里难受的都要流血了。
李睿作为他的秘书,听到这个运势也是不能接受。虽三四年之后,宋朝阳早已经把他下放到基层锻炼能力去了,但并不是主仆情谊就此消逝,反而两人之间的门人弟子关系更加深厚了,宋朝阳不仅不会放手不管他,还会通过各种渠道照顾他培养他,等把他培养成才以后,宋朝阳以后也能得到有力的依仗,甚至在未来退休以后,还能通过他来延续手中的权力。
而在李睿这边,虽然他有岳父吕舟行、舅舅杜民生这些亲人可以依靠,另外还有高国泰、徐庚年这些忘年交可以依仗,却也希望老板宋朝阳走得越来越远,爬得越来越高,那他作为宋朝阳的门人弟子也能受到更多的关照,身在官场,谁嫌可抱的大腿多啊?可万料不到,就在现在,法愚居然一口道出了宋朝阳的可悲未来,也就预示着他将要失去一个强有力的依仗,他自然不能接受了。
他急赤白脸的问法愚道:“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道?”
法愚看向他,摇头道:“命可以改,运不可改。你听过逆天改命,可你听过逆天改运吗?气运是改不了的啊!如果气运可改的话,我们就不是人了,是神,是佛!”
李睿大急,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法愚摇头道:“这种事不像你老婆怀孕,心一点就能提防产,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又什么时候来到,你怎么提防?”完看向宋朝阳,安慰他道:“还是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其实你能有现在的高度,已经很可以了,应该知足了。”
宋朝阳脸色变幻,皱眉道:“大师,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法愚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我能算出来,你是一个上位之人。你年纪轻轻已经达到这种高度,非常难得,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因你这次上来的太猛太快,所以耗光了气运,再也没有气运可以乘驾,所以未来的龙门你已经跃不上去了。”
宋朝阳听得面色惨白,失魂落魄,良久良久没有话。
李睿想要劝他几句,可当着法愚的面也不好,只能暂时作罢,忽然想到什么,探手过去,从法愚手里抢过那支签子,一看是中下签,倒也不算太坏,凝目看向上面的签语:梅花冻雪抖芳菲,江上渔翁把钓飞;夜静水寒鱼不饵,满船空载月明归。
他细读了几回,觉得签语里的关键要落在“满船空载月明归”上面,是不是预示着,老板将会在最辉煌的时候捞个空,一无所得?
法愚对他道:“施主,你这回来是补上之前随缘的吧?”
李睿翻了个白眼给他,心大师,你好歹也是个得道高僧,能不能不要那么市侩啊,眼里就只盯着钱,这样好吗?难道咱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交朋友吗,然后你把你的周易卦术都教给我,大家一起到处装X,多好啊。
宋朝阳忽然问道:“大师,你们这里哪有洗手间啊?”
法愚指了指门口,道:“从门出去,往西南去,有个厕所。”
宋朝阳哦了一声,对李睿点头示意,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老板一走,李睿马上兴奋的道:“大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我不是你将来的那个徒弟吗,没关系,我可以不做你徒弟,咱们平辈论交,交个朋友好不好?你也不用把你的周易卦术传给我,只需点拨点拨我,跟我……”
他话还没完,法愚就开始摇头,道:“施主,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大实话,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实在你不是那块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