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岛中一霸,沈妈的房间却不算大,低调的很,顶多就是光线好点罢了。
刚走到门口,萧季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叫声。
“放开我,我要见先生,我必须要见到他!”沈妈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直冲云霄,震的连地板似乎都微微摇晃起来。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医生的声音:“先生没事的,他好的很呢!”
“不,不可能的!”沈妈的情绪仿佛已经彻底失控,如旷野中孤独的饿狼般发疯似的咆哮着,“如果先生没事的话,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不许我去他!”
“你们在骗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不行,我得去救他,我不能让你们这些坏人害了他!”
萧季然站在门外,听着沈妈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他从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现在想想,他果真是太过凉薄了。
原以为他只要好生的给沈妈养老送终,就足以偿还她当年对自己的照顾之恩,可现在来,他又拿什么去偿还她对自己这份浓浓的母呢?
这份,是萧母都不曾给予过的!
想到这儿,他轻轻推开半旧的木门,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面袭来。
萧季然素有洁癖,这些年来即便到岛上暂住,他也从未踏进她的房间半步,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房间里竟然还供着一尊的佛像。
听到开门声,沈妈猛的扭头向门口去。
在到萧季然时,她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摇晃了一下。
如果不是有医生扶着,此时的她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了。
沈妈死死地盯了他一会儿,这才缓缓走上前。
她瞪大了那双哭的红肿的眸子,颤抖着伸出那双肥厚的大手,心翼翼地抚摸着萧季然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庞。
在确实摸到的那张脸是真实的时候,沈妈突然号淘大哭起来。
“先生,果然是你!”她死死的将萧季然抱住,哭成了泪人,“你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听着她那凄厉的哭声,别是萧季然了,就连站在一边的医生和阿丽鼻子都酸了。
对沈妈的话,萧季然并没有怀疑,他信她。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有个什么闪失,曾失去过一次儿子的沈妈恐怕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没事了,我不是没事吗?”他勉强一笑,伸出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对了,你我把什么给你拿回来了。”
听了这话,沈妈这才含泪抬起了头。
萧季然将那的相框递了过去。
一到那相框,沈妈眼睛红的更加厉害了,苦涩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那臃肿的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似乎要将三魂七魄都从身体里抖出。
良久,她才颤抖着手将那相框接了过来。
突然,只见沈妈脸色陡然一变,重重的将手里的相框向地上掷去。
在那场大火中毫发无伤的相框,此时却被摔的七零八碎。
“沈妈!”萧季然了,不由的一惊。
她这是做什么?
这可是她儿子的唯一的照片啊!
沈妈流着泪,哭的肝肠寸断:“为了这么个劳什么子,竟然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你我还要它做什么?”
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萧季然的心不禁隐隐作痛。
他立刻上前,从那一地碎玻璃中拾起了那张照片,淡淡地:“沈妈,你别这样,我这不是没事吗?”
“以前是我不好,没能常来岛上陪你。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常来你的。”
听了这话,沈妈哭的更加厉害了,哽咽地:“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呢。我以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