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保镖刻薄的话语,沈妈那死灰般的老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就在昨天,所有人到自己还都是毕恭毕敬的。
可如今,一到自己倒台,就连萧季然身边那不成体统的保镖到自己都是一脸的不屑了。
果然,世态炎凉,人情淡漠。
那保镖懒得再她一眼,拎着手里那串明晃晃的钥匙便转身离去。
沈妈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串钥匙上,浑浊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她恨不能将那串钥匙给夺过来,恨不能立刻逃离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她不想呆在这里,哪怕多停留一秒都不想!
遗憾的是,沈妈根本就近不了那保镖的身,更碰不到那冰冷的钥匙。
即便有钥匙在手,以她那破烂不堪的身体,也根本不可能逃的出萧季然布下的天罗地网!
整整一夜,除了那个保镖来扔过一个馒头之外,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竟然连只苍蝇都没来光临过。
丝丝寒气从潮湿的地面泛起,悉数皆钻进了沈妈的体内。
她有风湿,如今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坐久了,只觉得双腿剧烈地疼痛起来。
如果换成以前,她肯定会让那秃顶医生马上来替自己针灸止痛,再让阿丽端上一盆热腾腾的艾草水替自己泡脚。
可现在,别是艾草水了,她竟连一条用来保暖的薄被子都没有。
“萧季然,你可真狠!”沈妈痛的倒吸了口冷气,心中暗暗地骂道。
她不就是想让他离婚吗?
她也是为了他好啊!
他至于对自己这么狠吗?
对,都怪那狐媚子!
如果不是姓夏的狐媚子在他耳畔吹枕边风的话,她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现在她是要茶无茶,要被无被。
除了眼前那个脏兮兮的馒头还有这身上的锁链之外,沈妈真的再一无所有了。
待清晨第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这座美丽静谧的岛时,一向养尊处优的沈妈实在受不了地下室那恶劣的环境,很快便发起了高烧。
她烧的非常严重,干涸的嘴唇上赫然裂开了一道道细的口子,血淋淋的,竟然连保镖递过来的水都喝不下去了。
保镖见状,迅速将这一切汇报给了萧季然。
萧季然听了,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恨沈妈不假,可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着她病死,他还是做不到的。
“让医生给吧。”他犹豫了一下,冷冷地。
在处理完沈妈三人组之后,萧季然本想带着妻儿离开这座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烦恼的岛的。
可夏若若昨天故意从台阶上摔了下来,虽无大碍,可身上还是有些擦伤。
于是,他决定等她的伤势稍好一点再离开。
如果让她顶着那一身伤痕回到北城,欧阳泽那妹控不把他给撕个成碎片才怪呢。
保镖听了,这才迅速退下。
很快,秃顶医生只能一脸无奈地背着那的医药箱来到地下室。
一进门,他便被那刺鼻的发霉气味呛的打了个喷嚏。
他到这岛上也有十几年了,可从来没像这几天这么忙碌过,累的他那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又掉了好几根。
好的养老圣地呢?
他当初之所以同意到这里工作,无非就是因为环境优美再加上工作清闲。
可这几天,他差点没将十几年来的工作量全都给做了呢。
秃顶医生顺着那潮湿的台阶缓缓走下,只见沈妈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张肥圆的老脸因高烧变成了酱红色。
他了一眼,不禁微微皱起了雪白的眉头。
果然,沈妈病的很重。
一到他,沈妈那干涸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