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阳泽便收到了警方送来的录。
他那清冷的目光快速从那份薄薄的录上划过,漂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了?”见他皱眉,夏若若不由的有些担心地问。
对于这个亲哥哥,她还是非常关心的。
毕竟,血浓于水。
兄妹间那种与生俱来的血缘亲情,即便是这二十多年的岁月也是无法抹煞的。
欧阳泽并没有话,只是将那份录递给了她。
夏若若接过录,和萧季然一同。
不出所料,夏母抵毁她一事的确是受人指使。
可到底是受谁指使,连夏母也并不知情。
当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老死在监狱里。
可突然有一天,有人竟然来探监,这让夏母又惊又愕。
夏家破产后,树倒猢狲散,昔日的那些亲友们对他们是唯恐避之不及。
自从她坐牢后,那群势利眼们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母不知道,到底会是谁来她呢?
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夏母还是去了。
对方脸上戴着只雪白的口罩,头戴鸭舌帽,就连拿着电话的手上都戴着手套。
二人之间虽然仅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玻璃,可夏母依旧没出他的半点特征,更别提知道是谁了。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个男人。
在对方给她带来夏父的死讯时,夏母并没有觉得太奇怪,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可恶的糟老头子,他独自一个逃出了监狱,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死了纯属活该!
其实这些年来,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好,她甚至都在热烈盼望夏父早点死掉。
只要他死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鲜肉了。
可一想到自己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夏母这个想法也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并没有付诸于任何行动。
鲜肉虽好,可再好也需要钱啊。
夏母有这个自知之明,她并不认为单凭自己的相貌和魅力,能让那些鲜肉们纷纷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如今的夏父一无所有,死了就死了,所以夏母脸上并没有一点点伤心的神情。
见夏母面无表情,那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随即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向夏母替出了一交易。
只要她出面指证夏若若,他便可以夏母从监狱里救出来,还她自由。
这交易,对夏母来有着强大的诱惑力。
一来可以重新获得自由身,二来又可以向夏若若复仇,如此好的事儿,她又怎么可以拒绝呢?
只不过,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这么做,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夏母不知道。
于是,她便向他提出了疑问。
对方听了,怪怪地冷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鄙夷和不屑。
就凭她一个罪犯,又怎么配知道那么多?
对方拒绝回答,准备起身就走。
一对方要走,夏母立刻慌了。
管他是什么人呢。
就算对方是魔鬼,这交易她也做了。
她要离开监狱,她不想每天都做着那繁琐劳累的工作。
自从嫁给夏父后,夏母这双手又什么沾过阳春水呢?
可如今,她每天都得在车间打磨着粗砺的铁块。
很快,她的手便磨起了水泡,整个人也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刚开始,夏母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毕竟当时夏诗诗还在外面。
她坚信,她那唯一的女儿会替自己奔波的。
毕竟,女儿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只要她愿意,还是会有很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