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与朝廷争锋,甚至得仰赖朝廷,所以,我们这次只是秘密送你们出海,然后送你们到青岛上岸投靠建奴!郑家也就只帮你们到这里。”
钱谦益点头笑道:“烦请转告郑公,钱某已知其意,既郑公无意夺取天下,然也请他勿忘一句话,此话便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然,钱某也只是希望郑公家业得以永久保全!”
郑联点头:“在下一定转告,钱公乃堂兄之恩师,我们郑家素来敬重,如今还请钱公速速吩咐人准备,今晚我们必须离开,再晚一刻,就出不了城,新任南直隶提督是红娘子,此人就是个女海瑞,我们已经送过银子,结果被她拒绝,还直接告到了皇上那里!这红娘子明日便会领兵到苏州,到时候我们就出不了城了!”
钱谦益听后不禁捶胸顿足起来:“唉!陛下真是视为江南士绅为仇敌!这红娘子本是一匪寇,如今竟让其做提督南直隶兵马!”
完,钱谦益就对郑联拱手道:“烦请公子稍候,钱某这就让人着手准备。”
但这时候,柳如是走了进来,冷若冰霜地着钱谦益:“老爷竟欲出海投虏?”
钱谦益一时语塞,紧接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背对着柳如是:“如今已经别无他法,再,是他朱由检先弃我钱谦益,非我钱谦益先弃他朱由检。”
“妾身素来以为老爷是品德贵重,虽误入歧途,但其本意也是为社稷安稳着想,然不曾想到老爷竟是如此虚伪之辈,贪生、懦弱、如今更是要投虏而做汉贼!老爷可曾想过,老爷这一却,东林诸公皆无颜见世人,江南士绅之脊梁皆断也!而老爷之门生故旧也将对老爷彻底心寒也!”
柳如是着就叱喝起来。
钱谦益倒也有些动容,也没敢否认柳如是的不对,只紧捏着拳头,出一句:“老夫只是不忍我钱家老少皆赴黄泉!”
柳如是凄然而笑:“老爷此话的颇为假情假意,老爷既顾虑家,当初为何要与左良玉勾结,何况,老爷投建虏就能保全家吗?老爷若真欲保全家,还不如去陛下面前求饶!”
钱谦益没有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
而这时候。
外面已经有奴仆跑了来:“老爷!不好了!东厂的人已经来了!已经围住了我们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