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描绘的这一条路,注定艰辛和曲折。
但牧云野却没有退缩。
“我会做到的。”牧云野顿了一顿,继续道,“还有…老大,谢谢你。”
……
薄时衍和薄时礼约定的十天,一晃眼就到了。
薄时礼回来时红光满面,手上的无名指已经戴上了男士的订婚戒。
薄时衍瞥了一眼,淡淡问:“女士的那枚订婚戒,在谁的手上?”
“还能在谁手上?”薄时礼笑着自问自答道,“那枚订婚戒,只可能在泠月手上。早在第一次见她时我就认定她了,现在我自然要将她留在我身边。”
好事经不起多磨。
着薄时衍和宁暖暖经历的一切,薄时礼到了情比金坚,但更到了世事无常。
他不想再有任何的犹豫和错失。
“泠月是一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要欺负她。”
“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负她。”
“恩。”
“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离开夏国?”
“后天吧。”薄时衍微抬凤眸,“离开夏国前往印克,暖儿的朋友出了点状况。她放心不下,就打算去印克情况。”
薄时礼点点头。
“哥,我提前祝你和嫂子一路顺风。”
“恩。”
日子过得很快。
一转眼就到后天。
帝都的国际机场。
在这一天离开的不仅是薄时衍和宁暖暖,还有语枫语杉等五只,离开的同样还有身为璃月国的储君徐司柏。
冷景承、牧云野、洛颜、沈冰河等人都坚持要来机场,但宁暖暖拒绝了所有人的送行。
尤其是牧云野。
跟在她身边时间最长。
牧云野将她当家人,但同样她亦然是。
家人就是天各一方都能各有挂念,都能共同成长,而绝不应该是局限在每天黏在一起。
望着机场外蔚蓝的天空,宁暖暖觉得胸口闷闷的。
事实上她没有表面上那么风轻云淡,运筹帷幄。
或许对事,她能做到绝对的掌控,可她的心是热的,也是软的,她怕那么多双不舍的眼睛向她,她也会因此生出诸多不忍和动摇。
薄时衍抬手,轻轻按住宁暖暖的头顶,将她的脑袋温柔地搁在他的胸膛上。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薄时衍低沉地呢喃,“况且,这一程,你并不孤单。这一路上有我,还有孩子们。”
宁暖暖枕在薄时衍的胸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失落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五个家伙们也争先恐后地向宁暖暖表白起来。
“妈咪,是啊!还有我们呢!”
“妈咪,你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呀!”
“妈咪,你别难受哦!现在都有视讯电话,你想念叔叔阿姨们可以和他们联络的。”
“妈咪,我…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
薄时衍温柔的安抚,几个崽崽们热情的安慰,让宁暖暖心中离别的忧伤被冲淡许多。
“谢谢宝贝们。”
这时。
徐司柏着宁暖暖和薄时衍以及几个子女的互动,嘴角微扬。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对宁暖暖的种种感情仍然复杂,放下的只有霸占掠夺的执念,但更多更深层的情感却并没有完全释然。
拿起不易。
放下只会比拿起更难、更苦。
薄时衍回头,对上默不作声,却始终在观察他们的徐司柏。
徐司柏发现薄时衍见自己了,便也不再站在远处,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宁暖暖和孩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