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晞将寒冰针轻放下来。

他随即拿起血鸢调查的资料了起来，其实知道这些资料不全而且部分都是被处理过的，但他仍然得津津有味。

时候被当成实验品，遭受非人的待遇。

成年后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人都杀一只蝼蚁一般。

这么多年…他的心是冷的，是死的，是对任何人或者物都没有渴望的，可现在她却觉得宁暖暖超越他的想象，脆弱又坚强，甚至还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伤口。

他到现在都没想透。

宁暖暖到底是怎么区分他和薄时衍的？

这个问题…实在令他好奇，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血鸢是陪在封九晞身边多年的人，他比封九晞年长二十岁。

这还是血鸢第一次见封九晞对一个人，一个事物产生这样的好奇心，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便开口道：“王，你要是对女人感兴，我可以找比这个女人更好的女人陪你！我女儿血薇……”

“不用。”封九晞冷道：“我有自己的主意，不需要你告诉我。”

血鸢想要封九晞的力量，却又不能裹挟他的决定，只能道：“好的，王。”

这个男人太冷了。

他可以凭着他的力量，获得如今在炼狱一人之下的地位。

一旦脱离封九晞，他便什么都不是。

“退下吧。”

“是。”

封九晞又了很久，笑着喝下手边的葡萄酒。

“喜欢是一种滋味？和这葡萄酒比起来又是怎么样的？”封九晞微微眯起凤眸，里面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第二局，慢慢布，我倒要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

一夜醒来。

宁暖暖是被奇怪的梦魇惊醒的。

梦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听那人的声音，应该是薄时衍，可是当她刚想要抱住对方时，男人却邪魅地笑了起来，与在法证大楼里到的那人重叠在一起。

“记住我的名字……”

她的眼皮一动一动，再睁开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儿紧攥着被子。

心里惴惴不安着。

但很快，她就被五个家伙软糯软糯的声音给包围了。

“妈咪，你怎么起来很虚弱的样子？脸色好白哦！”语杉握住宁暖暖的手儿，乌黑清澈的双眼写满担心，“你怎么越休息脸色越不好呀！”

一一点了点头，也是担心到不行。

宁熠，宁烯，薄语枫三个男孩子没话，但三双眼睛也是齐刷刷地望向宁暖暖。

如果刚才的噩梦，让宁暖暖心里没底，可眼下五个宝贝白白嫩嫩地站在她面前，瞬间温暖和踏实充实了她整个心房，将五个宝贝拢了拢。

“妈咪没事，就是有些贪睡，睡多了反而人起来没精神。”宁暖暖笑眯眯道：“你们五个的笑脸，妈咪精神就好多了，你们没觉得我现在脸色好了些？”

宁熠笑道：“妈咪，确实好了很多！”

到宁熠，宁暖暖忽然想起网上的残留。

“熠，网上的痕迹，你消除得掉吗？”

“妈咪你放心，全都消除掉了！”宁熠回答道：“不过不是我，是爹地厉害！我其实还有几处怎么修都修不好，爹地一上手就全部搞定了！”

听到宁熠这么，宁暖暖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宁暖暖起来后，和五个孩子下楼吃饭。

五个孩子吃饭时，在那边叽叽喳喳的。

宁暖暖难得没怎么，听着孩子们在那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心里却觉得格外踏实。

她听得很专心，导致菜也没怎么吃。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碗剥好的龙虾虾仁。

宁暖暖望向还在专心剥虾的薄时衍，问道